一百个能笑死人的照片真实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摄影。不是拍风光，不是拍人像，就是拍照片。一百张照片，每天。

他家客厅的墙上贴满了照片。不是精挑细选，而是糊得密密麻麻，像一张巨大的拼贴画。冰箱门上，也贴满了。偶尔，他会把照片贴在邻居家的门上，趁着没人注意，贴完就走。

“老王，你这…这是干什么？”老李有一天看到老王在自家门口贴照片，忍不住问。

老王头也不抬，贴着一张猫蹲在垃圾桶旁的黑白照片：“记录生活。”

“记录生活？你这记录的是谁的生活？”老李指着另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半截香蕉皮。“这…这是你吃的香蕉皮？”

老王放下胶带，擦了擦手：“嗯，吃完的。我觉得很有艺术感。”

老李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他想起昨天看到老王在公园里对着一个正在打喷嚏的老大爷拍了七八张照片。

老王后来开始收集别人的照片。谁家贴春联贴歪了，他就拍下来；谁家晾的衣服颜色不好看，他就拍下来；甚至是谁家门口的鞋子摆错了位置，他也会拍下来。

他把这些照片也贴在了自己的墙上，和自己拍的照片混在一起。

“老王，你这…你这是在干什么？”老李又忍不住问了。

老王这次看了老李一眼，慢悠悠地说：“记录生活。别人的生活，也是生活。”

小区物业找过老王几次，说他影响市容。老王每次都笑眯眯地说：“我在做艺术。”

物业也没辙，只能让他把贴在公共区域的照片撕下来。老王很配合，撕下来之后，就把照片贴在了自己的窗户上，从里面向外看。

有一天，老王在贴照片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照片贴反了。照片上是他自己，穿着一件花衬衫，对着镜头咧嘴笑。

他盯着那张倒过来的照片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说：“这…这也不太对。”

他没有撕下来，也没有翻过来。就那样贴着，歪歪扭扭地，和其他照片混在一起。

老李走过来说：“老王，你这…这像不像你？”

老王没回答，只是继续贴着他的照片，一张又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