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笑死人的一句话

老张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盯着别人跳。

每天下午，他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录着。

“王大妈，左脚点地，幅度不够。” 他喃喃自语，仿佛在点评一场重要的比赛。

有人问他：“老张，你干嘛呢？”

老张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研究。”

“研究啥？”

“研究人。”

“怎么研究？”

老张翻开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注释：“你看，李阿姨，动作规范，但眼神空洞。赵大爷，热情高涨，但节奏混乱。还有刘婶……她永远是最后一个跟上。”

他顿了顿，又写下一行：“他们都以为是锻炼身体，其实是大型行为艺术。”

邻居老王凑过来看了一眼，嘀咕道：“你这研究，跟看蚂蚁搬家有什么区别？”

老张头也不抬：“蚂蚁搬家至少有明确目的。他们呢？”

老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老张继续盯着广场上的人群，小本子上的字迹越来越密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现。

他突然停下笔，自言自语：“能笑死人的一句话，其实就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