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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亚的经济学作业是分析学生会竞选的“免费午餐”政策。她花了整整一个星期，计算了可能的成本、补贴比例、学生参与度，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从理性的角度看，这个政策完全不可行。

她把作业交给了格林教授，格林教授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实用主义者”，他最讨厌的就是学生在课堂上谈论“理想主义”。

“艾米莉亚，”格林教授拿着她的作业，语气平静，“你的分析很严谨，数据也很翔实。但是，你知道吗，学生会主席候选人里，有个叫查德的，他爸爸是当地最大的餐饮公司老板。”

艾米莉亚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所以，”格林教授放下作业，指了指窗外，“从某种意义上说，免费午餐，已经存在了。”

第二天，艾米莉亚在食堂排队打饭。队伍很长，她看到查德正在和几个学生合影。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叉子，叉着一块巨大的牛排。

“查德，”一个女生笑着说，“你太棒了！有了你，我们以后都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

查德笑着摆了个pose。“这只是个开始！”

艾米莉亚默默地接过了自己的饭菜。她面前的盘子里，是一块干巴巴的鸡胸肉，配着几片生菜。

她想起了格林教授的话，想起了她那份花了整整一个星期完成的作业。她突然觉得，有些事情，数据并不能解释清楚。

隔壁桌的两个男生正在讨论。“查德的牛排真的太大了，感觉我们吃的都变小了。”

另一个男生耸了耸肩。“没办法，这就是市场嘛。稀缺资源，价格上涨。”

艾米莉亚低头看着自己的鸡胸肉，又抬头看了看查德正在接受的采访。采访背景板上，赫然写着：“支持查德，共享美好未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学错了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