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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后排，李明正用铅笔橡皮擦在课本边缘画着复杂的几何图案。周边的同学都在低头做题，偶尔传来几声叹息。

王老师巡视了一圈，走到李明桌前，停顿了一下，指了指他画的图案：“这是什么？”

李明抬头，平静地回答：“一个理想化的学习计划。”

王老师：“理想化的？”

“是的，”李明指着图案中密密麻麻的线条，“每一个圆代表一门功课，线条代表需要投入的时间。您看，它们互相交织，最终汇聚成一个完美的闭合图形。”

王老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那实际情况呢？”

李明看着自己的橡皮擦，说：“实际情况是，橡皮擦磨损得比计划快。”

隔壁的张强小声嘀咕：“我猜他橡皮擦还没磨损完呢。”

王老师没理会张强，只是看着李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往前走。

下午自习，李明又在画图。这次的图案更复杂，线条更多，中心却空无一物。

赵红凑过来看了看：“这次画的是什么？”

李明说：“这次是周考的试卷。”

赵红：“为什么中间是空的？”

李明看着窗外飞舞的落叶：“因为我还没想好要写什么。”

第二天，王老师在课堂上讲题，例题的解法绕来绕去，同学们听得云里雾里。突然，李明举起了手。

王老师：“李明，有什么问题？”

李明：“老师，这个解法…是不是有点像我画的理想化学习计划？”

王老师愣住了。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爆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王老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题，声音却比之前小了很多。

放学后，李明收拾书包，发现橡皮擦已经只剩下一小块。他默默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