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起来了

老李退休后开始学画画。他画的不是山水花鸟，而是各种各样的锁。千差万别的锁，大锁小锁，铜锁铁锁，挂锁插锁，应有尽有。

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啊，你这画的都是锁，有什么讲究？”

老李放下笔，擦了擦眼镜：“没什么讲究，就是觉得这东西实在。年轻时候总想着打开别人心里的锁，后来发现，能打开的，根本没锁。”

王大妈点点头，没说什么。她自己也养了一只小狗，每天出门前都要给它拴上锁，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挂在脖子上。

老李继续画着。他画了一把特别复杂的锁，上面缠绕着很多小小的链条。他画了很久，一笔一划，非常认真。

王大妈看着，忍不住问：“这把锁，你打算画多久？”

老李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继续画：“不知道。反正画不出来，就一直画下去。”

隔壁的小孙子凑过来，指着一幅画说：“爷爷，这锁怎么没钥匙？”

老李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画笔，又在锁的旁边画了一把钥匙，然后又把钥匙画掉了。

王大妈叹了口气，领着小狗回了家。她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摸了摸脖子上的钥匙。

小狗摇着尾巴，在她脚边转圈。王大妈看着小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钥匙，什么也没说。

老李还在画着。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画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