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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橘子。不是那种成箱成箱的，而是单卖。一个橘子五毛钱。

隔壁卖水果的王姐，成箱的，两块钱一斤，看着老李，有点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口。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过来，买了老李一个橘子，掏出一张百元钞：“大爷，我没零钱。”

老李接过钱，没找，直接把剩下的九十九块五毛钱递了回去：“小伙子，你拿着，买点别的吧。”

年轻人愣了一下，没说话，拿着钱走了。王姐终于忍不住了：“老李啊，你这生意也太奇怪了，这不等于白送了吗？”

老李继续剥橘子，慢悠悠地说：“这橘子，吃完记得扔垃圾桶。”

王姐更不明白了：“这跟扔垃圾桶有什么关系？”

老李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各种包装袋和废纸，说：“那是我的。”

王姐看着老李，又看了看垃圾桶，半天没说话。她家的水果箱子，堆满了外卖包装袋。

下午，王姐把她堆积如山的废品都卖给了收废品的，挣了三十块钱。然后，她给老李买了一个橘子。

老李接过橘子，掏出五毛钱，递给王姐。

王姐摆摆手：“不用了，大爷，您拿着吧。”

老李没动，坚持把钱塞到王姐手里。王姐接过钱，默默地把橘子放进了自己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