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哭笑的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是看。

每天傍晚，他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袋瓜子，专心致志地盯着跳舞的大妈们。起初，媳妇还觉得这老头儿终于找到了爱好，乐呵呵的。后来，媳妇发现不对劲了。

“你天天看她们跳舞，有什么意思？”媳妇问道。

老李嚼着瓜子，慢悠悠地说：“观察。”

“观察什么？”

“观察她们的队形。我发现每次跳完，队形都变了。一会儿张阿姨挪到李阿姨旁边，一会儿王阿姨又跟赵阿姨换了个位置。这变化，比我当年单位的派系斗争还激烈。”

媳妇有点没反应过来：“你退休了，跟人家广场舞有啥关系？”

老李叹了口气：“理解一下，理解一下。退休了，总要找点事儿研究研究。我琢磨着，这广场舞的队形变化，说不定能给我提供一些管理经验。毕竟，人啊，都是要挪来挪去的。”

隔壁王大爷听见了，凑过来问：“老李，你看出啥门道了？”

老李摇摇头：“还没看透。不过，我发现她们的眼神，有时候比动作更精彩。特别是跳完之后，互相打量的时候，那眼神，充满了算计。”

王大爷也抽了抽瓜子：“你这观察角度，确实…独特。”

老李笑了笑，继续盯着广场舞。一个大妈不小心踩到了另一个大妈的脚，两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交换了位置。

老李默默地把瓜子壳吐进塑料袋里。

广场舞的音乐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