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又哭又笑的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是看。

每天傍晚，他都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凉茶，静静地观察那些舞者。他从不评论，也从不参与。只是看。

有一天，王大妈，广场舞的带队人，走过来问：“老李，您天天来看，是不是觉得我们跳得不好？”

老李摇摇头，慢悠悠地说：“不是。我觉得你们跳得很好。特别好。”

王大妈一愣：“那您为什么不一起跳？”

老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我……我怕跳得不好，影响你们。”

王大妈笑了：“您这话说得，我们欢迎您来跳啊！”

老李又摇摇头：“不是的。我怕跳得太好，让你们不好意思。”

王大妈彻底愣住了。她盯着老李看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转身回了队伍。

后来，有人问王大妈，老李为什么不跳舞。王大妈说：“他啊，是想让我们跳得更开心。”

老李继续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们跳。动作整齐划一，音响声震耳欲聋。他喝完一杯茶，又去买了一杯。

隔壁张婶凑过来说：“老李，你啊，真是个好人。天天陪着大妈们。”

老李看着张婶，笑了笑，没说话。

他只是觉得，这样挺好。

隔壁的孙小哥，一个刚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的人，也经常坐在长椅上。他总是戴着耳机，看着手机，偶尔抬头看看广场舞。

有一天，老李问他：“小伙子，找工作怎么样了？”

孙小哥叹了口气：“没戏。要求太高了，我什么都不会。”

老李指了指广场舞的队伍：“你看他们，跳得都挺好的。”

孙小哥撇撇嘴：“他们那是退休的，有的是时间练。”

老李笑了：“时间多，也得有人教啊。你看王大妈，教得可认真了。”

孙小哥挠挠头：“是吧。要不我问问王大妈，有没有跳舞培训班？”

老李又笑了，这次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