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起来的心酸短句

老李退休后，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公园门口的象棋摊子。不是下棋，就是看别人下。

一开始，他还会偶尔搭两句：“这步棋，恐怕要仔细考虑啊。” 或者 “小伙子，这吃子有点亏。”

后来，他就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手里捏着一串核桃，一下一下地转。

有一次，小王问他：“李叔，您不下了吗？”

老李抬头，笑了笑，说：“我啊，年轻的时候，也下过不少棋。输赢都下过了。现在…看看别人下，挺好。”

小王又问：“那您觉得谁下得好？”

老李把核桃捏得更紧了些，说：“下得好的人，很多。他们下的是棋。我…看的是人。”

公园里有个卖早点的，每天都见老李在那里。他有时候会递给老李一个热包子，说：“李叔，吃点东西吧。”

老李总是一边吃一边点点头，不多说。

有一天，卖包子的大叔问：“李叔，您以前是做什么的？”

老李放下核桃，看了看公园里的孩子们，说：“我以前啊，也是个…卖包子的。”

卖包子的大叔愣了一下，笑了：“那您怎么不自己做包子呢？”

老李又开始转动核桃，声音很轻：“做了太久，有点…看不下去了。”

傍晚，老李收拾好东西，慢慢地走回家。路过一家新开的棋具店，橱窗里摆着各种精美的象棋。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里面的棋子，久久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