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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的洋花，就是满地都是些野菊花，蔫不拉几的。

邻居老李，退休前是市长，现在每天在小区里遛弯儿，顺便指导别人下棋。他看了看老王的野菊花，说：“老王啊，你这花，品种不好。”

老王头也不抬，继续浇水：“品种不好，好养。”

老李笑了笑：“养花也讲究个规划，你看我这棋，布局很重要。”

老王放下水壶，指了指一片开得稀稀拉拉的野菊花：“我这花啊，没布局，长到哪儿算哪儿。”

老李又笑了：“你这跟有些领导干部似的，也没什么布局，就那样。”

老王没理他，继续浇水。他家野菊花，确实长得不太规矩，东一朵西一朵，怎么看都像没经过精心设计的。

隔壁张大妈，退休前是大学教授，喜欢给小区里的人讲道理。她路过，看了看老王的野菊花，说：“老王，你这花，缺乏审美。”

老王说：“审美？我只觉得它活得挺自在。”

张大妈叹了口气：“你这跟有些人的思想一样，缺乏深度。”

老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一堆干树枝搭在花丛旁边，让野菊花们攀爬。

老李又过来了，看到老王搭的树枝，说：“老王，你这花，没支架，容易倒伏。”

老王说：“它自己会找办法。”

老李摇摇头：“你这跟有些企业家的经营理念一样，缺乏风险意识。”

老王看着野菊花，它们似乎确实在树枝上缠绕着，努力地伸展着枝叶。

张大妈也过来了，看到老王搭的树枝，说：“老王，你这花，缺乏章法。”

老王说：“章法？我这花，就想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

张大妈扶了扶眼镜：“你这跟有些人的生活态度一样，缺乏自律。”

老王突然停下浇水，指着一朵特别歪脖子的野菊花，说：“你看，这朵花，挺好看的。”

老李和张大妈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