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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小摊，卖塑料玩具。不是那种复杂的，就是塑料的小鸭子，小青蛙，小汽车，颜色鲜艳，一堆一堆的码着。

隔壁的王大妈卖水果，总是盯着老李看。不是看他生意好不好，是看他怎么定价。今天一个苹果卖五块，老李的小鸭子就一块五。明天苹果涨到六块，老李的小鸭子还是那一块五。

“老李啊，”王大妈终于忍不住了，“你这定价，怎么算成本？”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把小鸭子码得整整齐齐：“成本？成本就是孩子们想玩，我给他们玩的机会。”

王大妈哼了一声，把苹果码得更高了。一个顾客想买苹果，又看了看老李的小鸭子。犹豫了一下，买了两个小鸭子。

“孩子喜欢。”顾客笑着说。

王大妈看着顾客走远，又看了看老李，没说话。老李也没看她，只是慢悠悠地把剩下的鸭子摆好。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停在老李摊前，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小鸭子，然后问：“这些…都卖多少钱？”

老李说：“一块五一个。”

男人挑了三个，递了四块五毛钱。老李找给他一角钱。男人拿着小鸭子，若有所思地走了。

王大妈凑过来：“老李，你这生意…挺奇怪的。”

老李笑了笑，把一堆小青蛙倒了出来，开始码整齐。青蛙的颜色比鸭子更鲜艳。

“奇怪什么？”

王大妈指了指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看起来…不像是买给孩子的。”

老李没回答，只是继续码着青蛙。阳光照在塑料玩具上，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