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笑容

老张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而是坐在广场边缘，看着那些跳舞的人。

每天傍晚，他都带着一个保温杯，默默地坐着。一开始，邻居王大妈还招呼他：“老张，你也来跳跳，活动活动筋骨！”

老张摇摇头，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不说话。

后来，王大妈跳得太投入，不小心踩到了另一个阿姨的脚。阿姨立刻瞪起了眼睛，跟王大妈争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老张的笑容更深了。

第二天，广场舞队伍里又发生了新的事情。李阿姨抱怨赵阿姨总是抢她的位置，两个人红着脸互相指责。

老张依旧坐在那里，笑容一如既往。

有人忍不住问老张：“老张，你每天都来看，是觉得我们跳得热闹吗？”

老张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说：“热闹是热闹，挺好的。”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跳？”

老张的笑容没有改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后来，广场舞队伍越来越大，矛盾也越来越多。抢位置、争音乐、比服装，各种小争端层出不穷。

老张每天都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脸上始终挂着那股说不清的笑容。

有人注意到，他每次看到争吵发生，笑容都会加深一点点。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奇地问他：“老张，您这是…看热闹吗？”

老张放下杯子，看着小伙子的眼睛，又看了看广场上的人群，那笑容，仿佛包含了所有未说出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