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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最近迷上了养仙人掌。不是那种小巧玲珑的，是那种浑身是刺，能扎破鞋底的。

邻居李婶好奇地问：“老王啊，你这仙人掌，可真够‘拽’的。怎么就喜欢这刺儿啦？”

老王慢悠悠地浇着水，说：“这玩意儿，没啥好说的。人嘛，总得有点儿自我保护意识。”

李婶撇撇嘴，指着自己家门口那盆开得正艳的月季：“我这月季，多香，多好看，每天都有人来闻。”

老王头也不抬：“闻闻也就闻闻，扎起来可不一样。”

隔壁的小孙子，放学回来，看见老王的仙人掌，小心翼翼地绕过去。他上次不小心被扎了一下，疼了好几天。

老王看着小孙子的背影，轻轻笑了笑。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更长的手套，戴在了手上。

李婶家的月季，被一阵风吹落了几片花瓣。她叹了口气，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老王继续浇水，仙人掌的影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他觉得，这日子，就该过得扎人一点。

晚上，老王在阳台上喝茶。李婶走到他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她只是看了看老王的仙人掌，又看了看自己家空荡荡的花架。

老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没抬头，也没看李婶。只是觉得，这茶，好像有点儿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