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什么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早餐摊点了份豆浆油条。摊主是个年轻姑娘，手法利索。

“老李，今天气色不错啊。”姑娘笑眯眯地问。

老李嘬了口豆浆，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听说咱们部门要搞个‘创新大赛’？”

老李放下油条，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是啊。”

“准备交什么作品啊？”

老李盯着豆浆里的豆渣，过了半天才说：“我准备交一份关于如何更高效地开会的方案。”

姑娘愣了一下：“高效开会？这也能算创新？”

“现在这年头，能把事情变得更复杂的人很多，能把事情变得更简单的人不多。”老李的语气很平静。

“那…您的方案呢？”

“很简单。每次开会前，先让所有人写下自己想说的话，然后把纸条收集起来，由我念出来。”

“这样…？”

“这样既能保证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机会，又能避免无意义的争论。最重要的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姑娘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那…您觉得这个方案能得奖吗？”

老李摇了摇头：“得不得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听那些‘战略性思考’和‘深度剖析’了。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大家只是想找个场合证明自己会说大话。”

他拿起剩下的油条，又咬了一口。

“这油条，炸得挺酥的。可惜，吃多了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