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笑不出来

老李在单位门口等车，看见新来的小王正对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

“怎么了？”老李问。

小王叹了口气，说：“领导发了篇文章，说要‘解放思想，大胆创新’，我看了半天，没看出跟昨天发的‘严格执行，不得擅改’有什么区别。”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从包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小王一支。

小王接过来，点上后，又看了一会儿手机，突然说：“哎，找到了，区别找到了。”

“什么区别？”老李问。

“这篇文章的字体比昨天的那个大一号。”

老李愣了一下，又笑了，这次笑得有点干。

隔壁站着一位戴眼镜的女士，听到他们的对话，扶了扶眼镜，继续低头看手机上的新闻。新闻里，一位官员正在参观一个新落成的“创新中心”，背景板上写着“以不变应万变”。

小王吸了一口烟，看着路边缓缓驶来的公交车，说：“要不，咱们也写一篇‘解放思想，大胆创新’的报告，明天交给领导？”

老李摇了摇头，说：“算了，字体还是用昨天的那个。”

公交车停在了他们面前。他们上了车，找了两个靠窗的位置。车窗外，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每个人都低着头。

小王突然指着车窗外一个新开的奶茶店说：“你看，那家店的招牌上写着‘原味奶茶，创新配方’，这算不算解放思想？”

老李看着那个招牌，沉默了一会儿，说：“大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