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却笑不出来是病吗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老李盯着棋盘，嘴角动了动，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想起年轻时候，也是这样，总喜欢在别人快要输的时候，露出那种“我就知道你会输”的表情。

年轻人收起棋子，问：“李叔，您今天气色不太好啊。”

老李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儿想笑。”

“那您笑一笑，说不定心情会好些。”

老李又试着张开嘴，嘴角僵硬地向上翘起，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他觉得自己像个坏掉的木偶。

旁边的王大妈走过来，递给老李一杯热茶：“老李，别跟年轻人较真，他们年轻力壮，棋艺好是正常的。”

老李接过茶，喝了一口，茶很烫，他眯起了眼睛。年轻人默默地收拾着棋具。

王大妈又说：“我儿子小时候也这样，喜欢赢人，赢了还得意洋洋的。后来工作上碰了壁，才明白赢人不是本事，本事是能帮别人。”

老李看着王大妈，又看了看年轻人，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年轻人站起身来：“李叔，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李点点头，看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他试图再次笑，但是脸上的肌肉仍然倔强地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形状。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却无法发出声音。

王大妈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老李默默地喝着茶，茶已经凉了。他盯着棋盘上剩下的几个棋子，突然觉得它们好像在嘲笑他。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像那个年轻人一样，得意洋洋地看着别人输棋。那时候，他觉得赢是一种荣耀，是一种证明。现在，他却觉得那是一种…空虚。

公园里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老李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嘴角仍然僵硬地向上翘着，像一个被强制执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