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笑不出来又勉强笑的句子

老李退休后，开始学画画。他画的都是风景，山是歪的，树是扭的，云像一团打翻的棉花糖。儿媳妇看了一眼，说：“挺有感觉的。”

老李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缺牙，那笑容像是被风吹皱的纸。他指着一幅画里不成形状的绿色，说：“这是我画的希望。”

儿媳妇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画，那画里一片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这是…？”

老李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咧开嘴。“这是…生活的底色。”

隔壁王大妈也凑过来看，她也是学画的，画的都是静物，苹果圆得像乒乓球，花瓶笔直得像标杆。她看了老李的画，也笑了笑，声音不大。“挺…抽象的。”

老李扭过头，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抽象？不，我画的是真实的。”

王大妈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杯上有一朵红色的塑料花，她盯着那朵花，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老李的画。

老李继续画着，笔尖在画纸上划来划去，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儿媳妇在旁边织毛衣，织了织，又放下毛线，盯着老李的画看了一会儿。

她问：“叔，您画画的时候，心情怎么样？”

老李停下笔，看着画，又看着儿媳妇，然后慢慢地说：“心情？挺…平静的。”

他拿起画笔，又开始画起来。这次，他画了一个房子，房子歪歪扭扭的，门窗都对不上，屋顶还塌了一半。

儿媳妇看着，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拿起毛线，继续织毛衣。她织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问：“叔，您画的这个房子…像咱们家吗？”

老李的笔停在空中，他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儿媳妇，然后笑了。那笑容，仍然是那么勉强，那么僵硬，像一张被撑开的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