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根本笑不死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野花，剪下来插在各种捡来的瓶瓶罐罐里。

邻居王大妈看不惯，总说：“老李，你这花，没个正经样儿，乱糟糟的，跟垃圾堆似的。”

老李就笑：“王大妈，您说得对，乱糟糟的。可垃圾堆里，有时候也能冒出点儿香的。”

王大妈撇撇嘴，没再说话。她自己家的阳台，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一排的月季，红的、白的、黄的，颜色鲜艳，开得也挺好。

一天，老李去王大妈家串门，看到她正拿着喷壶给月季浇水。

“王大妈，您这月季真漂亮。”老李说。

王大妈得意地笑了笑：“那是，我每天精心照料，施肥、修剪，可费心了。”

老李指着一朵花，花瓣边缘有些焦黄：“这朵花，好像有点不太好。”

王大妈看了看，皱着眉头说：“是啊，病了。我已经喷了好几次药，就是不见好转。这花，可能要剪掉了。”

老李点点头：“剪掉吧。总有些花，管再多，也活不下来。”

王大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浇水。

隔壁楼的张婶儿，也养花，她家的阳台，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子。

老李问她：“张婶儿，您也养花？”

张婶儿叹了口气：“养过。养了三年。最后，都死了。”

“为什么啊？”

“不知道。我跟别人学，每天浇水、施肥、晒太阳，可它们就是不活。”

老李看了看张婶儿的铁架子，又看了看自己那些乱糟糟的花，什么也没说。

晚上，老李又剪了几朵路边的小野花，插进了一个破旧的啤酒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