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不想笑的成语

老李在单位被调岗了。不是降职，是……调到负责整理档案室了。

档案室在地下室，潮湿，光线不好。老李以前是搞方案的，思路开阔，总想着怎么把事儿搞大。现在，他每天面对的，是泛黄的纸张和堆积如山的文件夹。

单位组织团建，大家唱K。老李点了首《大海》，唱到“为了谁飘荡，为了谁受伤”那句，他突然停住了，对着麦克风说：“这歌词，挺有感觉的。”

同事王工递给他一杯水：“老李，你以前不是喜欢唱邓丽君的吗？”

老李接过水，没说话，盯着杯子里晃动的冰块。

后来，王工发现，老李开始在档案室里摆放一些小盆栽。不是绿萝，不是吊兰，是仙人掌。一排排，整整齐齐。

“老李，你这是……”王工问。

老李指了指仙人掌：“它们挺适合这里的。安静，又不容易被打扰。”

档案室的门总是半掩着。偶尔能听到老李在里面哼着歌，旋律很慢，听不清是什么。

有一次，新来的小张问老李：“李师傅，这些档案，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老李抬头看了看小张，又看了看那些文件夹：“过去的事儿。”

小张又问：“那……这些事儿，重要吗？”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灰尘：“重要不重要，时间会告诉你的。”

团建回来后，老李又开始整理档案了。他把一叠文件整理得特别仔细，每一个文件夹都贴上标签，字迹工整。

王工走过去，看到标签上写着：“未完成的梦想”。

王工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了。

老李继续整理着档案，动作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