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根本笑不死表情包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表情包。不是那种电子的，而是手绘的。他画得特别好，惟妙惟肖，特别像那种“笑死，根本笑不死”的感觉。

起初，没人理他。小区里的人都习惯了手机，谁还买纸质表情包啊。

后来，王阿姨买了几个。“这玩意儿能干啥？”她问。

老李说：“贴在冰箱上，或者送给不理解你的年轻人。”

王阿姨没说话，把表情包贴在了儿媳妇的化妆台上。

隔壁张大爷也买了几个，他买了那种龇牙咧嘴的，贴在了儿子的车上，车是新买的电动车，说“提醒他慢点开”。

生意慢慢有了点起色。但买的人，好像都不是真的需要表情包的人。更多的是，觉得老李这事儿挺奇怪，就买几个看看。

有个年轻姑娘，每次下班都经过，总是盯着老李的摊子看，却不买。有一天，她终于停了下来。“你…你画这些的，自己会觉得好笑吗？”

老李放下笔，看了她一眼。“笑不笑，跟画没关系。”

姑娘沉默了一会儿，买了一个“笑死，根本笑不死”的表情包，然后走了。

老李继续画。他画得越来越快，笔触越来越流畅，表情也越来越像。他画了一个，又一个，像流水线一样。

小区里的人，偶尔还会买几个。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看看，然后走开。老李的摊子，就那样，一直摆在那里。

有一天，下雨了。老李把摊子收起来，回家了。雨越下越大，冲刷着水泥地，也冲刷着那些被贴在冰箱上、车上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