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笑不出来

老王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算错了几个数字，上面领导找他谈话。

谈话室里，领导没怎么批评，只是问他：“你觉得问题出在哪儿？”

老王挠挠头：“可能是…可能是我太认真了。”

领导点点头：“嗯，认真是好事。但认真得过头了，就容易顾此失彼。”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最近还在学习书法，练字也挺认真的。”

领导放下手中的笔：“书法好啊。听说你练的是颜真卿？”

“是的。”老王说，“我特别喜欢颜真卿那种…那种气势。”

领导笑了笑：“颜真卿是楷书大家，笔笔都讲究规矩。但规矩再好，也不能一笔一画都照着来，不然就成了临摹，不是创作了。”

老王没说话，盯着桌上的咖啡杯。

领导又说：“工作也一样。规章制度是规矩，但不能把规矩当成全部。有时候，得适当地…灵活一点。”

老王抬头：“灵活？”

领导指了指窗外：“你看，那棵树，风吹着它，它就摇摆。如果它非要挺直着，恐怕早就折断了。”

老王顺着领导指的方向看去，那棵树确实在风中摇晃，枝条似乎也有些弯曲。

他想起自己算错的那些数字，和领导的那些话。

第二天，老王又去单位食堂点了份炒面，加了双倍的醋。

食堂阿姨看着他，皱了皱眉：“老王，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这么酸的吗？”

老王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