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表情包系列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他总坐在角落，手里捏着一杯凉茶，盯着那些舞者。

“李叔，您不跳？”隔壁王大妈问过一次。

老李摇摇头：“我腿脚不太好，看看就行。”

王大妈也没多问。她觉得老李是那种老革命，坐着也是一种精神象征。

其实老李在看那些表情。起初他觉得大家很投入，脸上写满了快乐。后来他发现，很多时候，笑容的弧度都差不多，幅度也一致，像事先排练过。

有一天，他看到一个年轻媳妇，跳得特别卖力，脸涨得通红。她丈夫在一旁拿着手机，专注地玩游戏，偶尔抬头，对着媳妇比一个大拇指。

老李喝了口凉茶，觉得有点苦。

隔壁桌的张大爷正在跟人吹牛：“我儿子啊，现在在创业，搞什么互联网的，一天到晚盯着手机，说要改变世界。”

对方问：“他干啥的？”

张大爷挠挠头：“具体也没说清楚，就是让大家在手机上‘点赞’。”

老李想起广场舞上的那些笑容，又看了看张大爷，没说话。

下午，老李又坐在角落里。今天的广场舞，似乎比昨天更整齐了。一个领舞的阿姨，拿着手机，对着大家喊：“来，大家笑一个！再来一个！到位！”

老李起身，慢慢地离开了广场。

他走到家门口，看到楼下的水果摊老板正在对着手机屏幕，模仿着一个奇怪的动作。摊老板的妻子从里面走出来，递给他一杯冰镇饮料。

“你干啥呢？”妻子问。

摊老板说：“我在学‘微笑服务’，抖音上说的，这样能吸引更多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