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笑不出来的笑是什么笑

老李退休后，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公园练太极。不是为了健康，是为了躲避家里。

他儿子媳妇，年轻时候是舞蹈老师，退休后就热衷于给老李“提升幸福感”。

“爸，您看这件羊绒衫，颜色衬您肤色。”老李穿着粉红色羊绒衫，站在阳光下，像一朵蔫了的玫瑰。

“挺好。”老李说。

“还有这个，智能手环，监测您的睡眠质量，提醒您喝水。”老李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闪着蓝光的塑料环。

“方便。”老李说。

“爸，您笑了。”媳妇指着老李的嘴角。

老李摸了摸自己的嘴，嘴角确实微微翘起，但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是吗？”

“您这是‘笑不出来的笑’，说明您内心很平静。”媳妇满意地解释道，“我给您安排了老年大学的‘心灵鸡汤’课程，下周开始。”

老李点点头。公园里，王大爷正在练习剑术，动作缓慢而有力。

“老李，你儿子媳妇又给你买了啥？”王大爷问。

老李指了指手腕上的手环。“监测睡眠。”

王大爷笑了。“他们是想让你睡得更少，还是更香？”

老李看着远处的鸽群，也笑了。那笑容，嘴角动了动，眼睛却望向别处。

“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