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是病吗

老李在公园里练书法。他不是那种挥毫泼墨、气吞山河的，只是每天工整地写“笑”字。一笔一划，像在描摹什么精密零件。

王大妈凑过来，看了一会儿，问：“老李，天天写‘笑’字，是为了开心吗？”

老李头也不抬：“不是为了开心。是为了练习。”

“练习？”

“是啊。医生说我面部肌肉僵硬，让我多做一些能牵动面部肌肉的动作。写‘笑’字，笔画多，能动到不少肌肉。”

王大妈点点头，又看了看老李写的字，每个“笑”字都一丝不苟，笔画之间没有丝毫的波澜。

隔壁张叔正在下象棋，听到对话，抬头说：“这不就是强迫自己笑吗？”

老李放下笔，看了张叔一眼：“强迫？不，是训练。笑是肌肉的活动，不是情绪的表达。”

张叔又低头摆棋，没说话。

后来，老李的书法水平越来越高，每个“笑”字都写得端正、规范、完美。他开始在公园里收徒，教人写“笑”字。

一个年轻的学员问：“老师，写这个‘笑’字，有什么诀窍吗？”

老李说：“诀窍就是，不要想笑。”

学员愣了一下，又开始认真地写。

公园的喷泉在阳光下闪烁着细小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