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的人怎么去温暖别人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面无表情。不是他不高兴，是他的面部肌肉似乎不太听使唤。开会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一个客户的方案，气氛热烈。老李坐在角落，盯着桌上的订书机。

“李工，您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销售部的王经理转过头来，带着一个期待的笑容。

老李眨了眨眼，目光从订书机上挪开，看了看方案，又看了看王经理。“嗯。”

王经理笑容僵了一下。“就…嗯？”

“嗯。”老李重复了一遍。 他的嘴角试图上扬，但最终只是眼角皱了一下。

王经理叹了口气，转回去继续和别人讨论。下午，他看到老李在茶水间，默默地给每个人的杯子里加了点热水。

“李工，您这是…？” 王经理疑惑地问。

老李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不太会说‘辛苦了’。”

他把最后一杯热水递给新来的实习生，实习生接过杯子，笑着说：“谢谢李工！”

老李看着实习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里有点热。他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继续盯着订书机。

隔壁部门的张姐经常遇到麻烦，每次都来找老李。她抱怨领导不理解她，抱怨工作太辛苦，抱怨客户太难缠。老李总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从不发表意见，也不提供建议。

“李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张姐有一次哭着问。

老李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张姐。

张姐抽了抽鼻子，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谢谢您，李工。”

老李又重新坐下来，盯着订书机。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订书机上，闪着金属的光。

王经理有时候会看到老李在下班前，把办公室里的垃圾桶都整理一遍，把纸箱压扁，把塑料瓶分类好。

他问老李：“李工，您这…挺用心的。”

老李说：“习惯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小时候家里穷，什么都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