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默契听起来心酸

老李和老王在公园里下象棋，已经连续下了二十年，每次都是老李输。但老王从不高兴，输了就默默收棋，然后两人沉默着走一段路。

今天，老李又输了。他搓搓手，说：“这棋啊，真是…你啊，就是喜欢赢我。”

老王没看他，盯着棋盘上被吃掉的车：“谁喜欢赢谁啊。就是…习惯了。”

旁边的小孩问爷爷：“爷爷，他们俩为什么每次都下棋啊？老王总是赢，老李总是输，他们不觉得烦吗？”

爷爷摇摇头，指着老李手里的烟盒：“他们啊，年轻的时候，老李是村里最好的木匠，老王是最好的裁缝。老李给老王做家具，老王给老李做衣服。后来…老李的眼睛不好使了，做不出好家具了。老王的手指头也弯了，剪不出好布料了。”

小孩似懂非懂。

老李点了一根烟，烟灰掉落在棋盘边。他看着老王，笑了笑：“下次我换个开局，让你输一次。”

老王抬起头，看了看老李，又看了看棋盘，轻轻地说：“你啊，就爱说气话。”

两人又沉默了。老王开始收拾棋子，动作很慢，每一个棋子都擦拭干净。

阳光照在公园的树叶上，斑驳陆离。

老李看着老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布满了皱纹和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