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不笑的人p成笑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公园，跟大妈们一起跳。一开始还挺认真，学姿势，数节拍。后来，他发现大妈们跳得越来越随意，谁也不管谁，你跳你的，我跳我的，音乐一响，就你争我抢地往里钻。

老李尝试过纠正，指着王大妈说：“王大妈，这个动作不对，胳膊要抬高一点。”王大妈头也不抬，继续跳着，嘴里还喊：“嗨！嗨！嗨！”

他换了对象，跟李阿姨说：“李阿姨，您这步子慢了，跟不上节奏。”李阿姨瞪了他一眼：“我这步子正好，舒服就行！你跳快点儿！”

老李渐渐不说话了。他看着大妈们，她们脸上都带着一种满足的表情，仿佛正在享受某种解放。她们的笑容，不是那种开怀大笑，而是一种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空洞的，带着点儿茫然的，又带着点儿自得的表情。

他开始模仿她们。他放慢了动作，不再纠正别人，也不再关注节奏。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些简单的动作，脸上也挤出一个类似的笑容。他发现，这样跳着，心里反而平静了。

有一天，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和一个新来的大爷对视了一下。那个大爷的脸上，没有笑容。他只是默默地跟着音乐，笨拙地舞动着身体，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老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个大爷。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也变成了队伍里的一员。

广场舞的音乐，依旧热闹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