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笑话的人

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塑料玩具。不是那种特别精致的，就是常见的，小飞机，小汽车，塑料枪，偶尔还有个会放烟花的。

隔壁老李开了个小卖部，生意还算红火。他偶尔会瞥一眼老王的摊位，然后继续整理货架上的零食。

有一天，老李看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小男孩，在老王的摊位前犹豫了很久。他指着一架小飞机，问：“这个多少钱？”

老王说：“五块。”

小男孩掏出十块钱，递给老王。老王找了五块钱给他。小男孩拿着飞机和找零，往回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问老王：“这飞机能飞多高？”

老王愣了一下，笑了笑：“能飞多高，得看你扔多用力。”

小男孩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老李的小卖部门口，他停了下来，又转过身，看着老王的摊位。

老李从柜台后面探出头，问他：“要点什么？”

小男孩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想问一下，你这儿有没有…梯子？”

老李有些疑惑：“梯子？我们这儿卖零食的，哪有梯子。”

小男孩低着头，小声说：“我想把飞机扔得更高一点。”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老王的摊位，什么也没说。

他继续整理着货架上的薯片，把一包快过期的薯片往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