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鼓搞笑

老王在小区广场上打鼓。不是那种花哨的表演，就是规规矩矩的，咚咚咚咚，节奏很慢，好像在给时间本身放慢速度。

他用的鼓也不太对劲，是那种塑料的，幼儿园里常见的那种，鼓皮松松垮垮的。每次打下去，鼓面都凹陷进去老半天，才慢慢弹回来。

有人问他：“老王，你这是…练手呢？”

老王没抬头，继续打着。“不是练手。我在等。”

“等什么？”

“等我儿子回来。”老王终于停了，用鼓槌指了指旁边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他说，他学会骑车了，要回来表演给我看。”

广场上的人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孙大妈悄悄地拿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开始西斜。老王一直坐在鼓凳上，一下一下地打着鼓。鼓声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几乎听不见。

一个穿着新衣服的小男孩跑了过来。“爸！我学会骑车了！”

老王放下鼓槌，看着儿子。“好，好。你骑给我看看。”

小男孩推着自行车，在广场上绕了一圈，歪歪扭扭的，差点摔倒。但他还是努力地保持平衡，绕着老王转了一圈。

老王看着，点了点头。“嗯，不错。”

小男孩停下来，得意地笑了。“爸，我骑得怎么样？”

老王拿起鼓槌，又开始打鼓。咚咚咚咚，节奏比刚才快了一点点，但仍然很慢。他打着鼓，看着儿子，一言不发。

小男孩站在那里，看着老王，也一言不发。广场上的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孙大妈的瓜子壳，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