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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老李输了几局，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棋子重新摆好。

年轻人看着他，问：“李师傅，您是故意放水的吧？”

老李抬头看了看天：“下棋这东西，输了就输了，再摆一次，跟没输过似的。”

年轻人笑了笑，继续落子。老李盯着棋盘，手指在棋盒里摩挲着。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小声问老李：“这年轻人棋下得不错啊。”

老李轻轻叹了口气：“是啊，不错。年轻的时候，我也下得不错。”

王大妈又问：“那您为什么现在输了呢？”

老李没看王大妈，眼睛仍然盯着棋盘：“以前下棋，想着赢。现在下棋，想着怎么输得像样点。”

年轻人赢了这局，站起身来，对老李说：“李师傅，您真厉害。”

老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年轻人都这么说。厉害是厉害，只不过厉害的地方，换了。”

他指了指公园门口的塑料牌：“你看，禁止遛狗，禁止乱扔垃圾，禁止在草坪上踩踏……厉害就厉害在这里，规矩多。”

年轻人愣了一下，没说话。老李捡起棋盒，慢悠悠地往回走。

王大妈看着老李的背影，又看了看年轻人，摇了摇头。

年轻人看着棋盘，拿起一颗黑子，在手里翻来覆去。

阳光照在棋盘上，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