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笑到肚子疼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而是看别人跳。每天傍晚，他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袋瓜子，表情严肃。

邻居李婶问他：“老王，您每天都看半天，是觉得她们跳得不好？”

老王抖了抖瓜子壳：“不是不好。是…太努力了。”

李婶不明白：“努力怎么了？”

老王指着一个动作幅度特别大的阿姨：“你看，她今天做了三十五次‘飞天’，昨天才三十三次。这进步速度，像极了当年咱们单位的年终总结。”

李婶笑了笑：“您这是夸她们还是…？”

老王叹了口气，又剥了一颗瓜子：“夸她们。夸她们把‘假装努力’这门课练得炉火纯青。我当年写报告，也得这么认真地往上加数字。”

隔壁张大爷凑过来：“老王，你说的有道理。我孙子最近也开始写作业了，写完一篇作文，非要让我给他打一百分。我说你这作文，连标点符号都错了十个，他说‘这叫突出重点！’。”

老王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和这些阿姨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李婶看着舞池里挥汗如雨的人群，突然问：“那您每天来看，是为了…？”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把剩下的瓜子倒进塑料袋里：“为了看看，这年头，谁的‘飞天’更高。”

傍晚的风吹过，广场舞的音乐声依旧响亮。老王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瓜子壳，慢慢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