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素菜单

老李在餐馆点了份荤素菜单。一份红烧肉，一份清炒时蔬。服务员很干练，先上了蔬菜。

老李没动筷子，看着盘子里绿油油的菜叶，问服务员：“这菜，是现摘的？”

服务员答：“不是，是早上进的。”

老李点点头，又问：“那这肉呢？是本地猪？”

服务员这次犹豫了一下：“也不是，是隔壁县运来的。”

老李沉默片刻，开始吃菜。他用筷子小心地挑起一片青菜叶，慢慢咀嚼。

邻桌一位年轻人看着老李，忍不住问：“您不爱吃肉吗？”

老李抬起头，笑了笑：“吃啊，当然吃。只是先吃点儿绿的，养养胃。隔壁县的猪，总得消化消化。”

年轻人没懂，只是点了点头。他点了份双拼，一半是肉，一半是蔬菜。

吃了几口，年轻人觉得肉有点儿腻，又夹了点儿菜。菜里有一点点沙子。

他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继续吃。

老李看着年轻人，又笑了笑，继续吃他的青菜。他吃得很慢，每一片叶子都仔细地咀嚼。

服务员过来收盘子，看到老李只吃了一半的蔬菜，问：“您觉得菜怎么样？”

老李放下筷子，说：“还行。就是有点儿…不够新鲜。”

服务员点点头，转身去收拾桌子。旁边的年轻人看着他，又夹了一筷子菜，这次更小心了。

他尝了一口，觉得还是有点儿沙子。他没再夹。

老李起身，走到收银台结账。他付了钱，也没多说。

走出餐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