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段子什么意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的不是水果，也不是小饰品，而是“荤段子”。

不是那种打油的，是真荤段子。他用毛笔写在扇子上，每句都得斟酌半天，字迹清秀，像书法作品。价钱也不便宜，五块钱一个字。

起初，也没人理他。小区里退休的老头儿们倒是凑过来，看了半天，摇摇头说：“这玩意儿，写得倒是挺好看，就是…没劲儿。”

老李不争辩，就那么坐着，继续写。他写的是村里的故事，谁家媳妇跟谁跑了，谁家的儿子偷了谁家的鸡，还有一些关于秋收的，关于寡妇的。

过了一段时间，来买的人多了起来。不是年轻人，也不是那些爱凑热闹的，都是小区里那些沉默寡言的男人们。他们买回去，偷偷藏在书里，或者放在工具箱的夹层里。

王大爷买了三个字：“老疙瘩”。他拿回家，对着墙发呆了半天，然后把扇子藏在床底下，跟老伴儿说：“这字写得真好，像我年轻时候练的。”

李婶儿买了五个字：“黄瓜拌辣椒”。她买完就回家了，没跟人说。第二天，她把自家菜园里的黄瓜都摘了，又从邻居家借了辣椒。

老李的生意越来越好。有人问他：“老李，你这卖的到底是什么？”

老李放下笔，看着远方，说：“缺啥补啥。”

有人看到他偶尔会把写错的字涂掉，重新写。那些涂掉的字，往往是关于生活的，关于责任的，关于承诺的。他把它们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垃圾桶旁边，站着一个小孩，看着老李，又看着垃圾桶。

老李没抬头，继续写。他写的是关于隔壁张婶儿新买的红袄，还有关于她儿子失业的事情。

小孩犹豫了一下，捡起垃圾桶里的一团纸，展开，上面写着：“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