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笑话

老李在茶馆里碰见了王师傅，王师傅最近迷上了画彩笔画，据说画得特别好。

“王师傅，听说您画画了？”老李问。

王师傅放下茶杯，笑了笑：“略有尝试。倒是弄明白了，颜色这东西，用得越多，越觉得少了。”

老李没太懂，点点头。他想起自己家新粉刷的墙，邻居刘婶非说要刷成“喜庆”的红色，最后整个楼道都红得刺眼。

“我儿媳妇说，现在流行‘莫兰迪色系’，什么灰粉色，雾霾蓝，说那种颜色‘高级’。”老李说，“我看着也挺好看，就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王师傅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茶杯里的茶：“颜色本身没问题，问题是想用它来填满什么。”

老李喝了一口茶，茶很淡，几乎没有味道。

隔壁桌的年轻人正在用手机修图，屏幕上是一张风景照，他反复调整滤镜，一会儿加饱和度，一会儿降低对比度，似乎永远找不到满意的状态。

王师傅看了一眼，又回到自己的茶杯。

“我孙子喜欢涂色，非要用所有的颜色涂在一张纸上。”老李叹了口气，“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样才好看！’ 他还说，颜色越多，就越像彩虹。”

王师傅笑了：“彩虹确实需要很多颜色。”

老李看着王师傅，又看了看年轻人，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颜色不断变幻。

他突然想起，刘婶家的红墙，隔着几户人家，也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