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哄人的话

周六下午，林晓和陈默在沙发上。林晓翻着杂志，陈默盯着天花板。

“你说，如果把所有的‘如果’都变成‘已经’，日子是不是就能好一点？”林晓漫不经心地问。

陈默动了动，没看她，“‘如果’是用来填补空缺的，‘已经’只能证明空缺存在过。”

林晓合上杂志，指尖在封面上绕圈，“那‘已经’之后呢？”

“‘已经’之后，就得想办法填补新的空缺了。”陈默的语气很平。

林晓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倒水。“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收集石头。各种各样的，大的小的，圆的方的。”

陈默依旧盯着天花板，“后来呢？”

“后来，她把它们都扔了。说占地方，没用。”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到另一边。

林晓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回到沙发，离陈默远了一点。“你最近总盯着天花板，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所有的‘没用’都变成‘有用’？”

陈默转过头，看了林晓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我只是在想，天花板的图案有点像小时候你画的迷宫。”

林晓笑了笑，又拿起杂志翻起来。杂志上有一篇关于园艺的文章，配着一盆仙人掌的图片。

“仙人掌也需要浇水，只是频率低一点。”她轻声说。

陈默看着天花板，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还记得你收集的那些石头吗？哪一块最让你印象深刻？”

林晓放下杂志，想了想。“有一块，黑色的，上面有个白色的纹路，像一条小河。我总觉得，它里面藏着一个秘密。”

陈默闭上眼睛。

“秘密是什么？”林晓问。

陈默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小河总要流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