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个笑话说说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小摊，卖塑料玩具。不是那种很炫酷的，就是些小飞机、小汽车，还有些小动物。

每天中午，王工程师都会过来，买一个塑料飞机。每次都挑最小的，灰色的，然后默默地走开。

起初，摊位旁边的张阿姨觉得奇怪，问老李：“这王工程师，每天就买那种最小的飞机，图啥呢？”

老李摇摇头：“不知道。他买完就走，也不说话。”

后来，张阿姨注意到，王工程师买飞机的时候，总是盯着对面的写字楼看。那栋楼顶层，住着一个年轻女孩，经常在阳台上晾晒衣服。

有一天，张阿姨忍不住问王工程师：“你每天买飞机，是给孩子玩的吗？”

王工程师愣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飞机，又看了看楼顶的阳台，说：“不，我儿子在国外留学，这……这只是个爱好。”

张阿姨点点头，没再问。

老李后来也就不问了。他发现，王工程师买飞机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一天要买好几个。

有一天，王工程师没来。老李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在意。

第二天，王工程师又来了，还是买那种最小的灰色飞机。他递过去钱，没看老李，只是盯着对面的写字楼。

老李收了钱，递过去飞机。王工程师接过来，转身就走。

张阿姨凑过来说：“听说那个女孩，昨天搬走了。”

老李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阳台，又看了看王工程师的背影，没说什么。

王工程师依旧每天中午来，买一个最小的灰色塑料飞机。只是，他再也不会抬头看对面的写字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