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男朋友睡觉的小段子

他翻了个身，枕头底下塞了半个橘子。

“干嘛放橘子？”我问。

“驱蚊。”他说，语气平静。

“现在十月了。”

他没说话，盯着天花板。客厅里电视还在开着，一个财经频道，主持人正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讨论某种指数的波动。

“你听懂了吗？”我问。

“听懂了。”他回答，“他们说，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然后呢？”

“所以，橘子放多了，可能会更招蚊子。”

我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又在想工作的事？”

“没有。”他说，“我在想，橘子皮晒干了能不能做茶叶。”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补充了一句：“如果能做，那是不是意味着，风险和收益，也成反比？”

我起身，帮他把橘子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他没动，眼睛慢慢闭上。

“一会儿记得盖好被子。”我说。

他“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橘子皮，其实挺适合做果酱的。”

我没再说话。 电视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主持人偶尔的咳嗽声。他呼吸开始变得平稳，橘子的香味，似乎还残留着一些。

他睡着了。 枕头底下，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