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男朋友的语音

周末，他盯着鱼缸看了很久。里面的锦鲤，橙红一片，游来游去，好像永远找不到方向。

“它们是不是觉得，绕一圈就又是起点？”他突然问。

我正在洗菜，没抬头。“大概吧。”

“它们知道绕圈圈没有意义吗？”

我把菜放进水里，搓了搓。“它们是鱼。”

他沉默了一会儿，指着鱼缸里一个特别大的石头。“你看那个石头，它们总是绕着它转。好像那个石头是目标。”

“也许只是遮挡视线。”

“或者，它们觉得绕着石头转，就等于在探索新路线。”

我把洗好的菜沥干。“你今天状态挺好的。”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我们是不是也像这些鱼。”

傍晚，他把鱼缸里的水换了一半。他盯着新水，说：“它们好像更努力地绕圈圈了。”

我走过去，看了看。“它们可能只是饿了。”

他点点头。“也许是这样。或者，它们觉得新水里，石头的位置变了。”

晚饭后，他拿出手机，刷着短视频。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你看，这个视频里的猫，也是绕着一个纸箱子转。”他指着屏幕。

我瞥了一眼，猫确实在绕着纸箱子转。“它可能只是想钻进去。”

他关掉视频。“也许吧。或者，它觉得绕着纸箱子转，就等于在冒险。”

第二天早上，他出门前，又看了看鱼缸。锦鲤依旧在绕圈圈。

“它们今天好像更慢了。”他轻声说。

我正在穿外套。“也许只是天气冷。”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鱼缸，然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