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新买了一个花瓶，形状像一个倒扣的漏斗。我问：“这花瓶…怎么插花？” 她盯着花瓶看了半天，说：“我觉得它适合插仙人掌。” 我默默地去网上搜索仙人掌的刺扎进漏斗底部的可能性。 隔壁老王养了一条金鱼，每天对着鱼缸自言自语。我问他：“老王，你跟鱼说啥呢？” 他叹了口气：“跟它抱怨我老婆做的红烧肉，味道总是不对。” 鱼在鱼缸里翻了个白眼。 她开始收集各种各样的石头，说是为了“感受宇宙的力量”。 我问：“那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能说人话。不是学人说话，是真能理解语境，然后用一种极其嫌弃的语气复述。比如你问他今天天气好不好，他会歪着头说：“也就那样吧，凑合。” 有一天，老王媳妇买了条新裙子，特别高兴地冲他展示：“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 老王还没开口，鹦鹉先叫了：“这颜色…你确定你适合？” 老王媳妇脸一下就红了，瞪了鹦鹉一眼。鹦鹉抖了抖羽毛，继续说：“就那个…你身材…不太撑得起来。” 老王赶紧捂住鹦鹉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状况，回来的时候蔫蔫的，一句话都不说。 我给他倒了杯茶，他盯着茶水，半天才说：“你知道吗，王经理今天开会的时候，说我们部门的方案，‘很有想法’。”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继续说：“然后呢，他说，‘想法很好，但不太符合实际情况。’ 我问他：“那呢？” 他叹了口气：“他说，‘我们先缓缓，看看别人怎么做。’” 我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桌上的橘子：“这橘子挺甜的，要不要吃一个？” 他拿起

老李最近迷上了养龟。不是啥名贵品种，就是街边小店里那种，背壳上印着地图的。他每天对着龟壳研究半天，然后叹气。 “它怎么这么慢？”他老婆王婶儿问。 老李头也不抬：“它活得太明白了。” 王婶儿没懂，去厨房烧水了。老李继续盯着龟壳，龟慢悠悠地伸了个头，又缩了回去。 隔壁老张来串门，看见了，问：“老李，你这龟是啥品种啊？” 老李说：“品种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活得特别有哲学。” 老张挠挠头：“哲学？龟有啥哲学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床头灯的光线照着他脖子上的绒毛，像一小撮灰尘。 “今天公司开会，老板又讲他年轻时候的事了。”我说。 他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讲他当年怎么靠着一个破收音机，听着外面的世界，然后决定要走出去。”我说，“他说收音机就像一个窗口。” 他没说话。我大概知道他听着。 “现在谁还用收音机啊。”我说，“都手机了。而且，窗口…现在谁还盯着窗口看啊，都盯着屏幕。” 他动了动，又翻了个身，这次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很小，新闻联播正在播报什么经济数据。 “睡不着？”我问，声音尽量平静。 “嗯。”他盯着天花板，说，“总觉得今天好像漏了点什么。” 我走到床边，给他倒了杯水。“漏了什么？” “不知道。”他喝了口水，“就是…感觉事情还没处理完。账户里的钱，好像还差一点点就能凑够买那个…那个模型。” 我没说话，只是把房间的灯光调暗了一点。 “你说，是不是我们买东西，总是盯着最后几块

客厅的灯光很淡，电视里正播放着纪录片，关于企鹅的。他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屏幕，但看得出没怎么进去。 “它们好像挺闲的，”他突然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微妙的失落。 “嗯，是挺闲的。” 他翻了个身，用枕头盖住眼睛。“我最近也想闲。” “你已经很闲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把枕头拿下来。“你觉得，如果每天都像企鹅一样，只需要吃和睡，然后偶尔看看海，会怎么样？” “可能不会有那么多烦恼。” “烦恼…是自己找的吗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下来，老李就落了下风。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专注地下棋。老李输了几局，忍不住问：“你…你以前是不是专门学过棋？” 年轻人放下棋子，笑了笑：“不是，我爸是棋牌室老板。”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棋子：“原来如此。那你爸…也这么厉害？” 年轻人摇摇头：“他厉害的是…算账。” 公园的阳光照在棋盘上，几个孩子在旁边追逐打闹。老李看着自己的棋子，又看了看年轻人。

老李在单位养了只鹦鹉，特别能说人话。不是学人说话，是真能接茬儿，而且总爱揣摩领导的意思。 有一次，王主任开会，例行表扬大家努力工作，说：“同志们啊，要像老黄牛一样，埋头苦干！” 鹦鹉立刻从笼子里探出头：“哞——” 王主任愣了一下，继续说：“要发扬艰苦奋斗的传统！” 鹦鹉：“哞——”更大了，还晃了晃脑袋。 会场里有人憋着笑，王主任脸色有点僵：“同志们，要积极响应党的号召！” 鹦鹉：“哞——”这次还带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鱼。不是金鱼，不是锦鲤，是那种小小的，透明的，叫什么“无脊椎动物”的。 他买了套设备，水草，过滤器，加热棒，甚至还装了个定时喂食机。邻居老李来看他，瞥了一眼那些小东西，问：“老王，你这是养啥呢？蚊子？” 老王挺了挺腰，说：“这叫‘生命之源’，生态系统。” 老李点点头，没说话，看了看老王新买的，印着“一秒笑死人”头像的T恤，又看了看鱼缸里那些一动不动的，几乎看不见的生物。 过几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