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小区门口摆摊卖袜子，专卖那种五指分趾的袜子。他总是笑眯眯地，但很少主动推销。 隔壁卖凉皮的李婶忍不住问：“老王啊，你这袜子，卖得怎么样？” 老王慢悠悠地整理着袜子：“还行吧，就那样。” 李婶又问：“可这袜子，谁买啊？现在都穿运动鞋，谁还穿这种？” 老王指了指一个穿着人字拖，脚趾上都沾着泥的年轻人：“你看，他买了三双。” 李婶顺着老王指的方向看去，年轻人正拿着凉皮，吃得津津有味。她疑惑地问：“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盯着别人跳舞。 每天傍晚，他准时出现在广场，拿着个塑料凳子，坐在一边，表情认真，像在观察实验。 老伴儿王阿姨忍不住问：“老李，你咋不跳？” 老李头也没抬：“我在研究。” “研究啥？” “研究为啥大家越跳越快，我越看越糊涂。” 王阿姨叹了口气：“你那是研究，那是发呆。” 隔壁孙大妈凑过来，笑眯眯地说：“老李，你研究得认真，说不定能写篇论文，题目我都给你想好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别人跳。每天傍晚，他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总拿着一个半吃完的包子。 王大妈跳得特别卖力，花衬衫一甩一甩的，像一只展开翅膀的孔雀。老李盯着王大妈的动作，咂摸着包子里的菜叶。 “老李，您天天来，不跳？”隔壁张大爷问。 老李头也不抬：“我研究动作。” “研究啥？” “我琢磨，这人啊，活到一定岁数，就得用肢体语言表达对生活的绝望。” 张大爷愣住了，然后指着王大妈

老李新买了一只鹦鹉，绿得发亮。邻居王大妈每天早上都来喂它葵花籽，还跟鹦鹉说话。 “小绿啊，今天天气好啊！”王大妈笑眯眯地问。 鹦鹉歪着头，学着老李的口气说：“天气好个屁，房贷压得我喘不过气。” 王大妈愣了一下，又问：“小绿啊，你主人平时都干嘛的？” 鹦鹉模仿老李的叹息声：“唉，每天盯着手机，刷别人的朋友圈，羡慕别人的生活。” 王大妈听了，默默地把手里的葵花籽撒在地上，然后对鹦鹉说：“小绿啊，你也别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年轻人走了一步马，老李盯着棋盘看了半天，没动。 “李叔，怎么了？看不懂？”年轻人问，语气带着点不耐烦。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不是看不懂，是觉得这步棋…有点像我儿子。” 年轻人愣了一下：“像你儿子？” “对，也总是喜欢跳来跳去，自己也不知道要跳到哪儿去，还非说自己有想法。”老李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茶。 年轻人没说话，又走了一步炮，直接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摊卖袜子，颜色都特别鲜艳，红的，黄的，绿的，像彩虹一样。他没吆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把袜子码得整整齐齐。 隔壁卖油条的老王忍不住问：“老李啊，你这袜子，颜色也太花了，谁买啊？” 老李头也不抬：“有人喜欢。” 老王撇撇嘴：“喜欢？这年头谁喜欢这么艳的颜色？都讲究低调。” 老李继续摆弄袜子，突然指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年轻人说：“你看，他就是喜欢。” 老王顺着老李指的方向看，那个年轻人正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花，每天浇水施肥，比伺候儿子还上心。邻居老李见了，问：“老王啊，你这花养得真好，品种什么？” 老王头也不抬：“品种？啥品种啊，就是路边捡的野花，觉得挺绿的。” 老李摸了摸下巴：“路边的野花？那你每天这么细致地照顾它，跟伺候贵宾似的。” 老王放下水壶，擦了擦手：“贵宾？能吃吗？我这花不能吃。” 老李沉默了一下，指着老王家门口停着的自行车：“你这车，也挺绿的，你天天擦它，比擦你花还勤。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种些月季，三角梅，偶尔也搭个几棵辣椒。邻居王大妈常过来看，问：“老李，你这花啊，跟辣椒种一起，不怕影响开花？” 老李头浇水，说：“影响啥？辣椒开了花，比月季好看多了，红彤彤的，还带点劲儿。” 王大妈撇撇嘴：“那…你种这辣椒是打算吃啊，还是…” “吃啊，当然吃。”老李头用抹布擦擦手。“我儿子说我这花，就是为了给辣椒个台阶，让它长得更壮。” 过几天，老李头又添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不是那种学人说话，而是能把隔壁老李的抱怨复述一遍，一个字儿不差。老李每天早晨都要在阳台上抱怨物业不修路、广场舞大妈音量太大，以及小区门口的烧烤摊油烟味。 一开始老王觉得挺好笑，觉得鹦鹉学舌是件有趣的事。后来，老李开始怀疑，觉得老王故意训练鹦鹉来嘲讽他。 “你这鹦鹉啊，天天学我说话，是不是老王教的？” 老李冲着老王喊。 老王赶紧摆手：“哪能啊，我怎么教？它自己学的，它能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别人跳。每天傍晚，他拎着个小板凳，坐在角落里，表情严肃，像个考古学家研究壁画。 邻居王大妈问他：“老李，您不跳啊？” 老李摆摆手：“我观察。” “观察啥？” “观察他们为啥能保持这么高的同步率。这背后肯定有复杂的组织结构，可能还有暗号。” 王大妈笑了：“就跳跳舞，乐呵乐呵就行了。” 老李摇摇头：“乐呵？这可不是乐呵。这是群体行为学，是社会学案例。你看，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