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公园里遛鸟，鸟笼里关着一只画眉。隔壁老李也遛鸟，是一只八哥。 老王看着老李的八哥，说：“你这鸟，挺会说话的。” 老李笑了笑，说：“会说有什么用？它只会学人骂街。” 老王点点头，看了看自己那只安静地梳理羽毛的画眉，说：“我这鸟，只会唱歌。” 过了一会儿，老李的八哥突然叫了一声：“你瞅啥！？” 老王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把鸟笼往回挪了挪。 一个路过的小孩指着八哥问：“爷爷，它为什么骂人？” 老李叹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广场中央，跟着音响里轰鸣的节奏扭动身体。他穿的总是那身亮橘色的运动服，配一顶印着“快乐老顽童”的帽子。 隔壁王大妈偶尔会凑过来，问：“老李，你这舞跳得，腰还舒服吗？” 老李头也不回，继续摆动：“舒服，舒服。这叫释放自我。年轻时候压抑太多，现在要补回来。” 王大妈叹了口气，转身去给自家孙子泡奶粉。孙子最近总是哭闹，晚上不睡。 广场舞的音响声越来越大，音质也

老王最近迷上了抖音。不是刷，是研究。 他每天盯着别人的视频，琢磨点赞的逻辑。一会儿看别人家养的猫，一会儿看别人做的炸鸡，一会儿又看别人跳舞。 “这猫，胖是胖了，但眼神空洞，可能没吃饱。” 他对着屏幕分析，“这个炸鸡，颜色是够了，但是油光反了，不够自然。” 老王的老伴儿，李阿姨，就在旁边织毛衣。织了织，放下针，问：“你琢磨啥呢？” 老王说：“研究点赞。你看，这抖音，点赞的人，好像都不看内容，只看…感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的花，比他年轻时候的工资还长得快。 邻居王大妈问他：“老李，你这花是怎么养的啊？比我养的都好。” 老李笑了笑，指着一盆蔫不拉几的仙人掌说：“你看，这株，我每天跟它说：‘你不努力，就等着被我扔掉。’它就长了。” 王大妈听了，回家对着她家兰花念叨：“你不努力，就等着被我扔掉。你不努力，就等着被我扔掉……” 三天后，兰花更蔫了。王大妈又去找老李。 “老李啊，我跟你学，每天

老李头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王大爷。棋局僵持了半天，双方都下不出妙手。 王大爷叹了口气，挪动了一下椅子。“这步棋，真是笑不得已。” 老李头没抬头，继续盯着棋盘。“是啊，笑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走到这步吗？” 旁边张阿婆正晒太阳，慢悠悠地插嘴：“你们俩这局，从一开始就笑不得已了。明明都知道下一步会怎样，还非要走。” 王大爷愣了一下，看向张阿婆。“阿婆，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阿婆眯着眼睛，指了指棋盘，又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跳广场舞，已经十年了。一开始是为了锻炼身体，后来是为了社交，再后来，是为了观察。 他发现，跳舞的人，没人在乎音乐好不好听，也没人在乎自己跳得对不对。大家只是在，动起来。 王大妈是其中一个。她总是领舞，动作幅度很大，但经常和旁边的赵大爷撞到一起。撞到后，她会先瞪王大爷一眼，然后继续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有一天，老李看见王大妈和赵大爷又撞了。这次，赵大爷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不得不笑”的表情包。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就是那种，你盯着看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老板，这…这是啥？”一个年轻姑娘指着一张猫咪的照片问。猫咪的照片很普通，只是眼神里好像带着一丝…困惑？ “这叫‘被迫营业’。”老李头也不抬地整理着他的表情包。“你看这眼神，它明明不想笑，却还是努力咧着嘴。” 姑娘愣了一下，掏钱买了一张。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看，指着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旁边新搬来的王大爷凑过来说：“您这动作，和隔壁张大爷不太一样。” 老李继续慢悠悠地捋着，没抬头：“不一样是吧？他那是张家太极，我这是李家太极。” 王大爷追问：“这有什么区别？” 老李停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张家太极讲究‘以柔克刚’，我这‘李家太极’讲究……能练完就算成功。” 王大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过了会儿，又问：“那您练了多久了？” 老李叹了口气：“也快十年了。张大爷说我动作不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地摊，卖塑料玩具。不是那种很热门的，就是些小小的，红黄蓝绿的，孩子们偶尔会瞥一眼，很少有人买。 王师傅每天下班都经过这里。他蹬着三轮车，车上堆满了废旧报纸，塑料瓶，偶尔也能看见半个破烂的玩具。 有一天，王师傅停下车，指着老李摊上的一个蓝色小飞机说：“这个，多少钱？” 老李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一块。” 王师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他今天收的废品，翻来翻去，拿出

老李在小区广场跳广场舞，已经十年了。最初是为了锻炼身体，后来是为了社交，再后来，是为了跟王大妈争论谁的音响效果更好。 王大妈的音响确实大，震得小区里的狗都跟着节奏摇摆。老李的就小巧精致，音质也算过得去。但每次跳舞，王大妈总会调整音量，盖过老李的声音。 “王大妈，您这音量是不是有点…大了？”老李有一次忍不住问。 王大妈头也不抬，继续挥舞手臂：“这叫气势！年轻人听不懂！” 老李没再争辩。他默默地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