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在小区门口摆摊修鞋，生意不算好。他手艺确实不错，但总给人一种过于认真，甚至有点…执拗的感觉。 隔壁卖菜的李大妈经常看他，偶尔会递过来一根黄瓜。“王师傅，吃点菜，歇会儿。” 王师傅总是摇头。“不用了，李大姐。鞋子还没修完呢。” 他指着一双磨损严重的凉鞋，“这鞋，还有救。” 那双凉鞋的主人是个年轻姑娘，穿着时髦，却总是一副疲惫的神情。她每次来，都只是沉默地把鞋子递给他，然后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盯着

老李在小区广场跳舞，已经十年了。一开始是为了锻炼身体，后来是为了结识朋友，再后来，是为了跟王大妈争论谁的扇子舞更正宗。 王大妈的扇子舞确实气势十足，每次都能吸引不少围观者。老李觉得，围观者里，有几个是真心欣赏，更多的，是等着看热闹。 “老李，你这步法，有点僵硬啊。”王大妈一边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老李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扇子的转动速度，试图用速度弥补技巧的不足。结果，扇子不小心打在了旁边的张阿姨头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家老王。 老王盯着棋盘，皱着眉头：“这炮，怎么走都觉得亏了。” 老李笑眯眯地，挪动了一个兵：“兵不厌多，多则胜。” 老王又看了半天，还是没明白，默默地走了一步马：“马走日，总归稳妥。” 老李继续落子：“稳妥是好事，可也容易被困。” 旁边一位年轻人在慢跑，偶尔瞥一眼，觉得老李的棋风有点奇怪，明明可以吃掉老王的马，却一直走一些无关紧要的，好像在布置什么。 慢跑的年轻人绕了一圈回来

老李家新换了壁纸。不是那种花花绿绿的，是纯黑的，像夜晚的天空。客人来家里，总要问：“哎，这…这壁纸，挺特别的。” 老李头就笑：“是啊，特别。我儿子说，这样能显得屋子更大。” 客人又问：“更大？” 老李头点点头：“嗯，你看，这墙没了颜色，就像没墙一样，自然就大了。” 隔壁王婶听见了，凑过来说：“老李啊，你儿子真有想法。我琢磨着，是不是他最近看的书太多了？” 老李头没说话，只是挪了挪凳子，继续看报。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穿着名牌运动服的年轻人，带着一副昂贵的耳机。 年轻人走了一步，头也不抬，边听歌边摆弄手机。 老李盯着棋盘，轻轻咳嗽了一声。 年轻人依旧没反应，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动。 老李又咳嗽了一声，声音稍微大了点。 年轻人终于抬起头，摘下耳机，不耐烦地问：“干嘛？” 老李指着棋盘：“你这棋，一步错，步步错啊。” 年轻人扫了一眼棋盘，耸耸肩：“没事，我这儿有个APP，能自动复盘，告诉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小区门口花店里打折的月季和三角梅。他每天早上冲一杯淡咖啡，对着花枝研究半天，偶尔还自言自语。 邻居王大妈问：“老李，你这花养得挺热闹啊。” 老李放下咖啡杯，指着一盆开得不算很旺盛的月季：“热闹？热闹个啥。你看这花苞，一个个都紧闭着，跟某些人年轻时候的心思差不多。” 王大妈愣了一下：“您这是……比喻？” 老李点点头：“比喻。以前单位有个小张，也是这样，总想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一只小区里常见的橘猫，毛色鲜亮，体型…比较有分量。 他每天上班前，都会对着猫说：“今天股市波动大，你给我稳住，别乱动。” 下班回来，无论盈亏，都会叹口气：“你看看，我就知道，听你的准没好事。” 邻居李阿姨看见了，好奇地问：“老王，你跟猫说话，它能听懂吗？” 老王摆摆手：“听不懂也得说，这年头，谁知道哪只动物更懂经济形势。” 有一天，老王兴高采烈地回来，对着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种了各种各样的，月季、杜鹃，甚至还有几盆不太常见的兰花。 邻居老王过来看花，指着一盆开得蔫了吧唧的兰花问：“这花…挺特别的啊，怎么没精神？”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给另一盆月季松土：“它啊，是跟领导学的。” 老王愣了一下：“领导？” 老李叹了口气：“是啊，领导退休后，也是这副德性。” 隔壁小刘，刚升职不久，听见了这话，默默地把手里的咖啡放下了。 老李又指着一棵长势喜人的月季：“你

老李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不是学人说话，是会评价。谁家媳妇儿做饭好吃，它就“嗯，香。”谁家夫妻吵架，它就“啧，吵死了。” 这天，老李的儿子小李，花了三个月的工资买了一辆二手车，兴冲冲开回家。 老李走出去看，小李停在院子里，正擦车呢。 “爸，看看我这车，怎么样？”小李问。 老李绕着车转了一圈，没说话。 鹦鹉突然叫了一声：“旧啊。” 小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老李赶紧说：“别听它瞎说，它就是…就是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上输了一盘，对方是个戴着粉色渔夫帽的老太太。 老李默默收拾棋子，没说话。 老太太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的棋盒，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塑料小动物。 “你啊，”老太太抬起头，看着老李，“棋艺是退步了，还是说，生活让你没心情琢磨了？” 老李搓了搓手：“都差不多吧。” 隔壁张大爷凑过来，叹了口气：“这老李啊，退休前可是单位里的算盘高手，现在呢，连老太太都下不过。” 老太太瞥了张大爷一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