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不错。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也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收起棋子。 “小伙子，你挺厉害的。”老李说。 年轻人笑了笑：“也就那样。” “你每天都来下棋？” “不常来。有时候来看看鸽子。” 老李顺着年轻人指的方向看去，一群鸽子在地上踱步。“鸽子？你喜欢鸽子？” “也没什么特别喜欢。就是觉得它们每天飞来飞去，挺忙的。” 老李点点头，重新摆好棋子。“再来一局？” 年轻人摇摇

小明问爸爸：“爸爸，什么是‘理想’？” 爸爸放下报纸，指着窗外：“你看，邻居家王叔叔每天早上六点起来跳广场舞，跳到八点，然后回家吃早饭，再出门遛狗，遛到十点，再回家看电视，下午再出去下棋，晚上再跳舞。这就是他的理想。” 小明歪着头：“那…理想是重复吗？” 爸爸笑了笑：“不，重复是手段。理想是…王叔叔觉得这样很充实。” 小明又问：“那妈妈的理想是什么？” 妈妈正在厨房洗菜，头也不抬地说：“妈妈的理想

她最近迷上了养多肉。阳台上整整齐齐摆了二十几个花盆，各种品种，叶片圆润饱满，据说是“生命力顽强”。 有一天，我问她：“你给它们都起了名字吗？” 她头也不抬，继续用小铲子松土：“起了，每一个都有。” “哦？叫什么？” 她停下来，指着一个灰绿色的、像石头一样的多肉：“那个叫‘预算’，再多浇水也没用。” 我看着她，又看向另一个长着绒毛的，像小兔子一样的多肉：“那这个呢？” “‘预期’，长得再快，也赶不上

周五晚上，林晓和陈默一起在超市买菜。陈默盯着一排番茄，挑来挑去，最后拿了三个形状不太规则的。 “这三个怎么都歪歪扭扭的？”林晓问。 “好看的都卖完了。”陈默说，“这几个，至少不一样。” 林晓把购物车推到收银台，看见一个年轻妈妈在给孩子讲故事，故事里的小猪总是做错事，但最后都能得到原谅。 “他家的小猪真厉害，屡错屡改。”林晓轻声说。 陈默正在整理购物袋，抬头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妈妈厉害。” 第二天早

“你觉得这盆仙人掌长得像谁？”他问。 她看了看，指了指一根特别粗壮的刺：“像你爸。” 他没反应，继续浇水。 “怎么，你不觉得吗？坚韧，不好惹，扎人，还总让人绕道走。” 他把水壶放下，说：“我爸喜欢兰花。”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这盆绿萝呢？” 他瞥了一眼，说：“像你妈。绿油油的，看着挺好，实际上特别能攀附。” 她没说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呢？你像什么？”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慢热。新来的小王，热情得像个太阳，每天冲他笑，递咖啡，问中午吃什么。 老李总是淡淡回应：“谢谢，不用了。” 或者 “随便。” 小王锲而不舍，有一天问：“李哥，周末有什么计划？” 老李放下手里的文件，看了看小王，说：“计划就是，尽量避免计划。” 小王愣了一下，又笑了：“李哥真会享受生活！我周末一般都排满活动，健身、看电影、朋友聚会……” 老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挪动了一下椅子，让它

他最近总说自己是“深度思考者”。 具体表现是，晚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半个小时说一个字都没有。 我问他：“想什么呢？” 他说：“我在思考，为什么蚊子总喜欢嗡嗡嗡。” 我：“那想到了吗？” 他说：“没有，我思考的是，如果蚊子学会了静音，我们会不会更烦？” 后来有一天，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四十分钟。 我问：“这次想什么了？” 他叹了口气：“我在思考，为什么思考蚊子嗡嗡嗡这么费时间。” 我起身，默默把窗帘

老李在单位里养了只鹦鹉，特别会说话。有一天，他带鹦鹉去公园遛弯，遇到张大爷。 张大爷指着鹦鹉问：“这鸟真漂亮，会说人话？” 老李点点头：“会，它可聪明了。” 张大爷凑近鹦鹉，试探着问：“小鸟，你爱谁？” 鹦鹉歪着头，学着老李的口气说：“谁啊？谁买菜不带葱的啊？” 张大爷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这鸟，挺实在的。” 老李挠挠头，小声嘀咕：“这孩子，也不知道学了哪里的。” 隔壁王阿姨走了过来，也对鹦鹉

老李养了一只猫，叫“原则”。 原则不吃猫粮，只吃小鱼干。老李买了几种牌子的小鱼干，原则尝一口，摇头。老李又换了几种，原则依旧摇头，用爪子扒拉着地板，表示不满。 老李的邻居王大妈养的狗，叫“随机”。随机什么都吃，剩饭剩菜，啃过的骨头，甚至王大妈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瓜子壳。 有一天，老李和王大妈在楼下聊天。老李抱怨：“我的原则啊，真是挑剔，挑剔到家了，小鱼干都要讲究牌子。” 王大妈笑了笑：“我的随机可不一

老李养了一条柯基，叫“幸运”。不是因为幸运这名字有多好，只是老李买的时候，宠物店老板说这狗子“天生自带喜气，肯定能给家里带来好运”。老李不信这些，但觉得名字挺顺口的。 老李的媳妇儿，张姐，特别喜欢给幸运穿衣服。各种各样的，小西装、小裙子、小毛衣，应季应景，从不含糊。幸运对此表示抗拒，但张姐的眼神坚定得像一座小山，它只能默默承受。 隔壁王大妈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犬，名叫“二傻子”。王大妈常说：“这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