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个身，枕头底下硬邦邦的。 “什么东西？”他问。 “哦，是梦想。”我说。 他没说话，又翻了个身，这次枕头底下更硬了。 “又多了几个。”我说。 “都一样。”他说，声音闷闷的。 “不一样，这个梦想是限量版的，你得好好珍惜。” 他沉默了一会儿。“限量版的…梦想？” “对，生产厂家说，这个梦想只有在你睡觉的时候才能获得。而且，明天就停产了。”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停产？那…我得多睡一会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床头灯还亮着，照着他颈后的几根短发。 “你睡不着？”我问。 “嗯。”他声音闷闷的，“想了点事。”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公司新来的那个实习生，挺勤快的，每天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 我没说话，盯着天花板上模模糊糊的纹路。 “你知道吗？他做的PPT，排版比我还整齐，配色也比我大胆。” “是吗？” “是。我跟你说，他昨天问我一个问题，关于市场调研的，我…我一时没答上来。”

她把刚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颜色很鲜艳的，像一只热带鹦鹉。 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怎么样？”她问。 “挺…亮的。”他回答，眼睛没离开飞机。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掏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仔细地补妆。 “这个颜色，你觉得会不会太招摇了？”她突然问。 他放下飞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包。“招摇…也许吧。不过，你喜欢就好。” 她合上镜子，笑了笑。“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怎么

厨房里，他正在洗碗，她坐在餐桌旁，盯着手机屏幕。 “你刷的那个，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关于鹦鹉的纪录片吗？”他问。 她没抬头：“不是，是关于蚂蚁的。” “蚂蚁？” “嗯。它们搬运食物，特别有组织。”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一块盘子放下：“它们还特别勤奋。” “是啊，勤奋。” 她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它们不需要人提醒。” 他继续洗碗，水声略微大了些。 “我今天在公司，王经理又开会了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李婶来串门，老王让鹦鹉跟李婶打个招呼。 鹦鹉歪着头，冲李婶喊：“你今天这裙子，跟小区门口的抹布颜色也太像了吧！” 李婶脸涨得通红，瞪着老王。 老王赶紧赔笑：“哎呀，它这孩子，学坏了，学坏了。我平时就教它说‘欢迎欢迎’，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这些…” 鹦鹉又插嘴：“欢迎欢迎，欢迎你来糟蹋我的眼球！” 老王捂着脸，叹了口气。 晚上，他老婆问：“你这鹦鹉，怎么越养越损啊？”

小明问爸爸：“为什么小花猫总是追着自己的尾巴跑？” 爸爸放下报纸，说：“因为它以为尾巴是新来的小猫。” 小明又问：“那它追到的时候呢？” 爸爸笑了笑，说：“它就觉得，这小猫真奇怪，自己追自己。” 隔壁王奶奶正好路过，听见了，嘀咕了一句：“有些人啊，也差不多。” 小明没听清，又问爸爸：“爸爸，‘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爸爸没回答，只是重新拿起报纸。 王奶奶继续往前走，手里攥着一篮子鸡蛋，小心翼翼的。

小明的新水彩颜料盒里，红色特别多。老师问他为什么。 小明挠挠头，说：“我妈说，红色喜庆，画什么都好看。” 美术课上，小明画了一棵树。树干、树叶、甚至根都是红色的。 同桌小红看了看，问：“小明，你这树…是不是生病了？” 小明认真地回答：“没有，我妈说红色代表活力！” 隔壁班的李老师路过，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粉笔从白色换成了红色。 第二天，李老师的黑板上，所有的算式、汉字，甚至连板书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喜欢学人说话。一开始只学“你好”，后来开始学邻居王大妈的抱怨：“这菜价，一天一个样儿！” 有一天，老王媳妇儿在厨房忙活，鹦鹉突然叫道：“你看看你，就知道抱怨！老王挣钱不容易！” 老王媳妇儿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活，走到笼子前：“这小东西，学谁的啊？” 老王从外面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他笑着说：“它学的是我。” 老王媳妇儿没说话，只是盯着老王。老王也盯着她，然后默默地走到冰箱前，

小明问爸爸：“爸爸，为什么小红的爸爸是医生，小刚的爸爸是警察，我的爸爸却是卖菜的？” 爸爸放下手里的菜刀，看了看小明，又看了看菜市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说：“因为他们爸爸的工作需要帮助很多人，我爸爸的工作，只需要帮助你妈妈做饭。” 小明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为什么李老师总是说要我们将来成为有用的人呢？” 爸爸继续切着菜：“李老师可能认为，卖菜的人不算有用。” 隔壁王奶奶家的孙子，天天抱着个平板电脑

小明问爸爸：“爸爸，什么是‘差不多得了’？” 爸爸正在擦地板，头也不抬地说：“你妈妈说我吃冰淇淋吃太多了，我就说‘差不多得了’。” 小明又问：“那什么是‘说得对’？” 爸爸放下抹布，想了想：“你妈妈说我把袜子乱扔，我就说‘说得对’。” 隔壁王奶奶来串门，看到小明和爸爸这样，笑着说：“哟，这俩人，一个‘差不多得了’，一个‘说得对’，这日子过得可真有意思。” 小明妈妈走过来，看了看爸爸的袜子，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