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开始养鸡。邻居老王问他：“李师傅，养鸡是打算自己吃，还是卖钱啊？” 老李摆摆手：“吃啥吃，现在菜价都比鸡肉贵。卖钱？能卖几个钱？ “我养鸡是为了它们吵架。” 老王愣了一下：“吵架？” 老李点点头：“是啊，吵架。我每天早上起来，听它们吵吵嚷嚷的，比听新闻舒服多了。新闻里都是人吵架。” 隔壁张大爷家的猫，特别喜欢盯着老李家的鸡看。一天，张大爷问老李：“你家的鸡，是不是怕你猫啊？” 老李说：“

老王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很快就占了上风。老王输了几局，不甘心，换了个棋盘，说是新买的，风水更好。 年轻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继续对弈。这次老王开局就有些吃亏，年轻人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这棋盘…好像也没什么用啊。”老王嘟囔着，语气里带着点失望。 年轻人抬头，看着老王，轻声说：“棋盘是新的，棋艺还是原来的。” 老王沉默了片刻，又拿起一个棋子，慢悠悠地放在棋盘上。阳光

老李头在阳台上擦鞋，妻子王婶儿在厨房择菜。 “你这鞋，擦得挺亮啊。”王婶儿没抬头，声音从厨房传来。 老李头停顿了一下，说：“是啊，得擦亮了，明天还得穿出去呢。” 王婶儿放下菜篮子，走到阳台，看了看老李头手里的鞋。“明天去哪儿啊？” “去公园。”老李头继续擦，语气平淡。“跟你老伴子一样，都得出去溜达溜达。” 王婶儿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择菜。“你跟李大妈，也算…相伴多年了。” 老李头擦鞋的速度慢了下来

周五下午五点半，办公室里只剩下林晓和李薇。林晓收拾东西，李薇还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 “还没走？”林晓问。 李薇头也不抬：“改报告。领导说数据不‘活’。” 林晓笑了笑：“‘活’的数据？” “嗯。他说，要让数字跳起来，像在跳舞一样。” 李薇终于停下来，揉了揉眼睛，“我试了加点颜色，领导说颜色太‘吵闹’，数据没了‘灵魂’。” 林晓把包背好：“那试试换字体？” 李薇叹了口气：“换了。宋体、微软雅

她收到一束白玫瑰，花店送来的。没有卡片。 “谁送的？”他问，声音很平静。 她把花放在桌子上，指了指花束里夹着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谜题：我既是开始，也是结束；我无处不在，却不可触摸。猜猜我是谁？” 他皱了皱眉。“这……是相亲对象发的？” “他说他喜欢逻辑思维能力强的女孩。” 他拿起纸条，认真地读了一遍。沉默了一会儿，说：“答案是‘空’？” “嗯，我说他可能在暗示我太空虚了。” 他没说话，只是默默

周六的下午，林薇盯着天花板，已经半个小时了。 顾言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林薇的声音很小。 顾言没动，过了会儿，问：“是工作上的？” “不是。” 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 林薇突然说：“我妈说，她朋友的女儿，研究生毕业了，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每天工作到晚上十点，还在群里被老板骂。” 顾言依旧背对着她。“嗯。” “我妈说，我应该找个稳定的工作，像她那个朋友的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颜色鲜亮的，像夏天的柠檬。 他翻着杂志，头也没抬：“挺好。” 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封面上是复杂的几何图案。“这个书店，据说很专业。” 他放下杂志，看了眼书。“专业什么？” “专门卖…让人觉得自己需要更努力的书。” 他重新拿起杂志，翻回了之前的页面。上面是关于如何高效整理衣柜的文章。 “我昨天整理了衣柜。” 他说，声音很平。 她指了指他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衬衫。

老王买了块表，问售货员：“这表防水吗？” 售货员说：“绝对防水，您放心。” 老王回家后，把表扔进鱼缸里，过了一会儿捞出来。 表停了。 老王又问售货员：“你不是说防水吗？” 售货员淡定地说：“是啊，防水，但是鱼也得让它呼吸啊。” 李四最近迷上了养猫，每天对着猫咪絮絮叨叨。 邻居王阿姨好奇地问：“你跟猫说啥呢？” 李四说：“我在跟它讲财务自由。” 王阿姨：“它能听懂？” 李四叹了口气：“它听不懂，但我

老李家养了只鹦鹉，绿得发亮。他媳妇儿，张阿姨，每天对着鹦鹉念绕口令，说：“要想让老李多说点甜言蜜语，先得让这小东西学会。” 老李听了，撇撇嘴，继续蹲在院子里修自行车。自行车链条已经断了三次，他总觉得这玩意儿跟他的话语系统有点像。 张阿姨念叨着：“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鹦鹉歪着脑袋，学了一句：“四十是四十。” 老李放下扳手，说：“这鹦鹉比你还像个数学老师。” 张阿姨没理他，又念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特别爱跟人较真。有一天，他儿子小王带女朋友回家，鹦鹉盯着姑娘看了半天，突然叫了一声：“过期！” 姑娘愣住了，小王赶紧解释：“它…它可能饿了，跟‘葵花籽’听起来有点像。” 老李慢悠悠地喝着茶：“它不是指吃的。你看看你女朋友的简历，保质期都写在上面了。” 小王女朋友的脸涨得通红，小王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晚上，小王悄悄问老李：“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她？” 老李放下报纸，看着儿子：“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