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排，老王正在认真地研究一堆试卷。他教的是历史，但最近的考试成绩，更像是一场地理测验——答案散布在全国各地，唯独没有一个落在历史的坐标上。 前排小胖子偷偷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只蜗牛，旁边写着：“老师，我这速度，是不是也算历史性的？” 老王没抬头，只是用红笔在蜗牛的壳上画了个大大的“×”。 隔壁班主任李老师走过，瞥了一眼老王的桌子，叹了口气：“你这批孩子，跟当年那些嚷嚷着要‘解放思想’的家

图书馆管理员李老师，特别喜欢整理书架。不是那种按类别整理，而是按书脊的颜色。 “李老师，这本《高等数学》应该放物理区。”新来的实习生小张委婉地说。 李老师头也不抬：“颜色不协调。” 小张看着一排排红蓝相间的书籍，默默地把《高等数学》放到了哲学区，那里有一本封面是暗红色的《存在与虚无》。 第二天，物理系的王同学来借书，问：“请问《量子力学》在哪？” 李老师指着一排粉色书籍：“在浪漫主义诗歌旁边，颜色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老李输了几局，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棋子重新摆好。 年轻人看着他，笑着说：“李叔，您这棋艺… 挺有韧性的。” 老李摆好一个炮，头也不抬：“韧性？我这叫习惯了。” 年轻人愣了一下，又落下一个马。 “您习惯什么？” 老李挪动一个兵：“习惯了被人将军。” 旁边的王奶奶，正在给孙子喂葡萄，抬头看了看他们。 孙子问：“奶奶，将军是什么？” 王奶奶笑了笑，说：“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仙人掌，特别高大，扎满了刺。 王姐走过来，看了看，问：“老李，这仙人掌可真不错，你家里人喜欢吗？” 老李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喜欢。我太太说，自从有了它，孩子们都自觉地离我远点了。” 王姐笑了笑，没说什么。 隔壁部门的赵工走过来，指着仙人掌问：“老李，这玩意儿能吃吗？” 老李抬头看了他一眼：“能吃。但吃完你可能更不想跟人说话。” 赵工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走了。 下午，

小明和李强都想当班长。小明每天帮老师擦黑板，李强则总是第一个举手回答问题。 一天，老师问：“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要学习？” 李强立刻站起来，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讲了学习的重要性，讲了将来对社会贡献，讲了实现自我价值…… 老师听完后，笑着说：“说得很好。小明，你呢？” 小明挠挠头，小声说：“为了不用擦黑板。” 李强愣住了，又看了看老师，老师只是微微一笑。 放学的时候，小明被选做了班长。 李强问小

她最近迷上了养多肉。阳台上挤得满满当当，各种品种，名字拗口得像密码。我问她：“这些小东西，你每天都对着它们说话？” 她头也不抬，正在给一盆姬胧月浇水：“说什么呢？它们听不懂的。” “那你对着它们干什么？” 她放下水壶，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那盆姬胧月：“它们虽然听不懂，但它们会吸收负能量。我对着它们抱怨，比对着你更有效。” 我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阳台角落一盆蔫不拉唧的观音莲：“那这盆呢？它看起来吸

老猴子在榕树下晒太阳，一只小猴子跳过来，递给他一个核桃。“这是我捡到的，您尝尝。” 老猴子接过核桃，敲敲后，掰开，里面空空如也。 小猴子挠挠头：“哦，可能虫子吃掉了。” 老猴子没说话，把空壳递回给小猴子。“你再捡一个，给我看看。” 小猴子又跳到树上，一会儿就拿回来一个。这次的核桃饱满得很。老猴子同样敲开，里面也是空的。 小猴子这次更挠得厉害了。“奇怪，两个都是空的……” 老猴子放下核桃，指了指不远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他总坐在角落，叼着烟，盯着那些阿姨们。 邻居李婶好奇地问：“老王，你天天来看，不跳？” 老王摇摇头，吐了个圈：“跳啥跳。看看她们就够了。这玩意儿吧，跟单位开会一个味儿。” 李婶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关系？” 老王眯着眼睛：“你仔细想想。先是领头的喊‘一二三四！’，然后大家跟着动起来，谁也不敢停。动得不对，领头的就‘哎哟喂’一声，暗示你跟不上。完了，还得笑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起，准时占领最佳C位。 邻居老李问：“王师傅，您这舞跳得可真带劲，跟年轻时候干活儿一样卖力。” 老王擦擦汗，说：“嗨，年轻时候是领导说了算，现在是音乐说了算。区别大了。” 老李点点头，指着旁边一个也跟着跳的老太太：“您看，李大妈年轻时候是会计，现在也一样，跟着节奏，数来数去。” 老王瞥了一眼李大妈，又看向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继续跟着音乐摆动。 有人问他：“王师傅，您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能说人话。不是学人说话，是真的能理解意思，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复述。刚开始，老王觉得挺新鲜，教它说“早上好”、“晚安”，鹦鹉学得特别快。 后来，老王开始跟鹦鹉聊天，抱怨工作。“今天领导又开会，没完没了的数字。”鹦鹉歪着头，学着老王叹气的样子，然后说：“数字…多…头疼…想吃瓜子。” 老王笑了，觉得挺逗。隔壁李大妈来串门，问老王最近怎么样。老王说：“哎，别提了，媳妇儿最近嫌我花钱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