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养什么名贵的花，就养月季。他家阳台上的月季，红的、黄的、粉的，开得挺热闹。 邻居王大妈经常过来看看，夸他：“老李啊，你这手艺真好，养得这么鲜艳。” 老李总是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多浇点水，再时不时跟它们说说话。” 王大妈有点不相信：“跟花说话？这有用吗？” 老李指着一盆开得特别好的红色月季：“你看这盆，我每天都跟它说，‘你长得真像你妈。’ 它是不是就更努力地开了？”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一圈一圈地转。他穿了一身崭新的练功服，白得发亮，跟公园里的石凳子比起来，几乎一样干净。 旁边王大妈织毛衣，织了半天，线缠成了个疙瘩。她叹了口气，把毛衣扔在凳子上。 “李师傅，您这身衣服，真干净。”王大妈说。 老李继续转圈，没停：“谢谢。新买的，打算参加社区的广场舞比赛。” 王大妈笑了笑：“您这身衣服，参加比赛合适，肯定能拿第一。” 老李转得更慢了些：“第一？我没想过第一。只是…想

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周四下午三点。李明在翻阅一本厚厚的哲学书，书页却始终停留在扉页。他盯着封面，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赵敏正在用手机屏幕对着阳光拍照，角度变换了至少二十次。“再来一张，光线有点强。” 王强凑过来说：“你拍了半天，是想把阳光收进手机里吗？” 赵敏没抬头：“没，就是觉得好看。” 王强翻了个白眼，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薯片，撕开包装。“哲学书看了多久了？” 李明：“看了半小时了，思考人生。”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人是新来的王师傅。 王师傅落子，老李盯着棋盘，半天没动。 “王师傅，您这步棋，有点意思。”老李说。 王师傅笑了笑，没说话。 老李又看了看周围，几个围观的人也都在看。 “这棋，好像不太好走啊。” 老李自言自语。 王师傅依旧沉默。 老李叹了口气，随便走了一步。 王师傅又落下一子，老李的棋子立刻被吃掉。 老李盯着那颗被吃的棋子，突然说：“哎，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答应我孙子，给他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摄影。他每天扛着个大相机，在公园里转悠，专拍那些正在下棋的老头子。 儿子不解：“爸，您都拍了几个月了，他们下棋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老李放下相机，擦了擦镜头：“你没发现吗，他们下棋的时候，特别认真，好像输了棋就输了人生似的。” 儿子撇撇嘴：“可不就是吗？输了就吵架，赢了就得意，跟年轻人一个样。” 老李笑了笑，指着照片上一位老头紧锁的眉头：“你看，这才是关键。他们明明知道，赢了棋又

老李在公园里遛鸟，鸟笼子掉了，鸟飞走了。他盯着空荡荡的笼子，叹了口气，对旁边王大爷说：“这玩意儿，跟某些人一样。” 王大爷没抬头，继续摆弄他的象棋：“怎么说？” 老李说：“给了自由，反而不珍惜。” 王大爷挪动一个炮：“你这说法，有点儿……不对等。” 隔壁张婶儿正在练太极，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缓缓地说：“自由，是给愿意飞的。” 老李挠挠头：“可它飞之前，也没说想飞啊。” 张婶儿继续练：“谁知道它心里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个冰淇淋车，说是为了给孩子们降降温。车上贴着“纯手工，无添加”的字样，价格却比隔壁连锁店贵三倍。 隔壁王姐凑过来说：“老李，你这生意啊，得想想招儿。这价钱…孩子们家长能忍？” 老李慢悠悠地擦着冰淇淋车的把手：“忍不忍由他们，我这冰淇淋，是给有追求的人吃的。” 王姐看着几个犹豫不决的小学生，又看了看老李脸上那副“不差钱”的表情，没说什么。 一个下午，老李卖出去的冰淇淋寥寥无几。倒

老李在公园里练字，一坐就是半天。旁边的小孙子凑过来，指着他写的“静”字问：“爷爷，这是啥？” 老李放下笔，揉了揉眼睛：“这是‘静’字啊，你没在学校学吗？” 小孙子摇摇头：“学校老师说，‘静’是相对的。隔壁小明一直吵，我没法静下来写作业。” 老李笑了笑，又提笔写了个“静”字，笔画比之前更慢了：“那这字，你觉得静不静？” 小孙子歪着头，盯着纸上的字看了半天，突然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在遛狗的老王：“爷爷，我

老王攒了一辈子钱，买了个别墅。装修的时候，他坚持要用最贵的材料，最复杂的工艺。设计师有点犹豫，说：“王先生，您这房子，住进去，恐怕也只是个空壳。” 老王挥挥手：“空壳就空壳，总比住个破窝强。” 房子建好了，金碧辉煌，气派非凡。老王搬进去，却发现每天都觉得冷。不是温度上的，而是心里。 他请来个风水先生，风水先生转了一圈，说：“格局不错，就是缺少点人气。” 老王问：“我一个人住，怎么添人气？” 风水先

老李家院子里的柿子树，今年结了不少。红彤彤的，看着就喜人。可树上却长了一些疙瘩，硬邦邦的，跟痦子似的。 老李的儿子，在城里当个程序员，周末回来，看到院子里的柿子树，皱了皱眉：“爸，这树怎么回事？长了这么多东西。” 老李指着那些疙瘩：“也不知道，每年都这样。有点像痦子，但柿子底下长痦子，也没听说过。” 儿子走近仔细看了看，说：“这不痦子。痦子是虫子咬的，这…更像是柿子自己长出来的。” 老李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