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排，李晓明正对着课本发呆。他的目光穿过物理公式，落在窗外那棵歪脖子树上。 前排的王强小声问：“你在看啥呢？” 李晓明没抬头：“树。” 王强又问：“物理老师不是说了吗，树是能量转换的体现，光合作用，呼吸作用……” 李晓明转过头，盯着王强：“是啊，它每天都在努力把二氧化碳变成氧气，可它还是长歪了。” 王强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觉得它努力了吗？” 李晓明重新看向窗外：“谁知道呢。可能它觉得，

老王最近迷上了收集瓷娃娃。客厅的柜子，原本放他儿子小时候的积木，现在全被这些精致的小人儿占据了。 “爸，我的太空堡垒呢？”儿子小明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 老王头也不抬，正在用放大镜检查一个娃娃的裙边：“放哪儿了？记不清了。这些娃娃可值钱呢，比你的太空堡垒值钱多了。” 小明嘟囔了一句：“太空堡垒可以发射火箭。” 老王放下放大镜，看了儿子一眼：“火箭有什么用？能卖钱吗？” 隔壁的李婶来串门，看到满屋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收集石头。不是那种奇形怪状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鹅卵石，灰不溜秋的。他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去公园，蹲在河边，捡石头。 王大妈看见了，忍不住问：“老李，你捡这些石头干啥？” 老李头也没抬：“没事，就喜欢。” 王大妈又问：“喜欢？喜欢搁家里当镇宅石啊？” 老李继续没抬头：“不是。” 王大妈绕着他转了一圈：“那你是准备卖钱啊？现在石头也有行情了？” 老李放下手里的石头，擦了擦额头的汗：“也不是。

教室后排，李明正用铅笔橡皮擦在桌面上画圈。老师讲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他画的圈越来越大，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圈中间画了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人形。 前排的张红举手：“老师，我有个问题。如果理想是成为一个宇航员，现实是…我数学不及格，这算差距吗？” 老师推了推眼镜：“这算…一种具体的表现形式。” 李明偷偷把人形橡皮擦画得更小了。 午休时，食堂阿姨端着一盘红烧肉走到王老师面前：“王老师，您上次说要少吃点油

食堂阿姨最近迷上了广场舞，每天中午高峰期，都能听到节奏强劲的音乐，只是舞步总跟菜品搭配不上。比如，炒青菜的时候，她跳的是个热情奔放的藏族舞。 “阿姨，这菜好像跟舞不太搭？”一个学生忍不住问。 阿姨头也不抬，继续扭动着：“这叫多元文化融合，你懂不懂？” 隔壁班李明，每次来食堂都点一碗白粥，然后默默地往里面加盐。加很多很多盐。 有一次，赵强实在忍不住了：“李明，你这粥也太咸了吧！” 李明抬头，表情认真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摊卖袜子。不是那种五花八门的袜子，就一种，纯棉的，灰色的，男款的。每天早上七点，他准时铺开塑料布，晚上六点收摊，风雨无阻。 有人问他：“老李，就卖这玩意儿啊？生意怎么样？”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整理袜子：“凑合，总有人觉得袜子丢了。” 旁边卖茶叶蛋的王大妈插嘴：“他这袜子质量好啊，洗了不缩水，穿了不臭脚。” 老李瞥了王大妈一眼：“她自己儿子也买我的袜子穿。” 王大妈瞪了老李一眼：“那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子是“马”。 对面老王盯着棋盘，半天没动。 老李喝了口茶：“怎么，这步棋难？” 老王叹了口气：“不是难，是……这马，跑来跑去，好像挺忙，可总觉得它离目的地越来越远。” 老李没说话，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棋子。 旁边一位年轻人在跑步，绕着公园跑了好几圈，却始终没有靠近终点线。 老王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棋盘上的马：“你看，这人也一样。” 老李轻轻地把马挪动了一格。 老王看着新的棋局，沉默了

老李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奶奶经常过来串门，每次都夸这鹦鹉聪明。 有一天，王奶奶又来了，看见鹦鹉站在笼子里，正对着镜子梳理羽毛。 “哎呦，这鹦鹉可真会打扮！”王奶奶笑着说。 鹦鹉抬起头，看了王奶奶一眼，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慢悠悠地说：“人家是自尊心强。” 老李赶紧赔笑：“它学我说的，王奶奶，您别介意。” 王奶奶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老李说：“你呀，也挺会说谎的。” 老李干笑两声，没说话。

小明在美术课上画了一棵树。树干歪歪扭扭，树枝像几根乱麻，叶子则是一堆绿色的疙瘩。 老师走过来，指着画说：“小明，你这棵树，有点……特别。” 小明认真地说：“老师，我画的是一棵很累的树。” 老师愣了一下：“累？树怎么会累？” 小明指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树枝：“它背了很多东西啊。风吹雨打，太阳暴晒，还有鸟儿在上面筑巢，它当然累了。” 隔壁的小红也画了一棵树，她的树笔直挺拔，枝繁叶茂，果实累累。 老师夸奖道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绿油油一片，倒是显得格外热闹。 邻居王大妈偶尔会过来看看，指着一盆开得特别茂盛的月季花问：“老李，这花真漂亮，你用了什么秘诀啊？” 老李慢悠悠地浇着水，说：“秘诀啊？也没什么。就是每天跟它说：‘你再不争气，就换成塑料的了。’” 王大妈愣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隔壁小刘，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正在为找工作的事情愁眉苦脸。他听到了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