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塑料玩具。不是那种精致的，就是些颜色鲜艳，但没什么具体形状的东西。 隔壁张大爷养了只鹦鹉，每天学人说话，嗓门特别大。张大爷总抱怨：“这破鸟，就知道吵！” 老王摊位上，有个小男孩盯着一个红色的，像个扭曲的锥形的塑料东西看了半天，问：“爷爷，这个是什么？” 老王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摊位上的东西：“这啊，是梦想。” 小男孩又问：“那这个呢？” 指着一个蓝色的，像个弯曲的管子的塑

老王在公园里下象棋，对方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老王落子，轻轻叹了口气。 年轻人抬起头，问：“王叔，怎么了？” 老王摆摆手：“没什么。就是这步棋，走不开啊。” 年轻人笑了笑，也没说话，继续思考。沉默了很久，他轻轻移动了一个炮。 老王看着棋盘，又叹了口气，这次声音更大了些。 “哎，这炮，走得好啊。可我还是走不开啊。” 年轻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问：“王叔，您是不是觉得，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

老王在小区里养了一只哈士奇，非要给它起名叫“战略”。 邻居老李问：“战略？这名字挺…特别的。” 老王嘬一口茶：“是啊，战略就是战略。你看它，每天挖坑埋骨头，看似毫无章法，其实都是深思熟虑后的部署。”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 一天，老王带着“战略”出门遛弯，遇到隔壁张阿姨遛金毛。“战略”看见金毛，猛地冲过去，叼起张阿姨刚买的鲫鱼就跑。 张阿姨急得喊：“我的鲫鱼！我的鲫鱼！” 老王慢悠悠地走过去，对张阿

瞎子背着瘸子过河。河水湍急，瞎子问：“水深吗？” 瘸子说：“看不见，怎么知道？” 瞎子说：“你走起来稳不稳？” 瘸子说：“背着你，我更难走了。” 他们继续往前，水渐渐没过膝盖。 瘸子突然说：“等等，我好像踩到什么了。” 瞎子说：“是石头吗？” 瘸子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泥。”

老李在河边支了个摊子，卖自家腌的咸菜。生意不算好，偶尔有个过路的要一碟。他眯着眼睛，慢悠悠地用勺子舀起菜，动作迟缓。 对面河滩上，老王正用两根木棍试水。他腿脚不便，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费力。他盯着河水，似乎在琢磨什么。 隔了一会儿，老王挪到老李摊子前，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河对岸的一个小村庄。 老李抬头看了看，又瞥了老王一眼，慢吞吞地说：“你要过去？” 老王点了点头。 老李没说话，继续舀咸菜，仿佛没

老瞎子和老瘸子是街角茶馆的常客。瞎子总爱靠着窗户，眯着眼睛，听着外面车马的喧嚣。瘸子则喜欢坐在角落，慢悠悠地晃动着腿，盯着地面。 一天，茶馆新来了个生意兴隆的绸缎铺老板，穿着光鲜亮丽，说话嗓门很大。“我这绸缎，上好的丝绸，颜色鲜艳，手感细腻，穿上身，那是尊贵无比！” 瞎子听着，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他似乎在辨别着什么声音。 瘸子抬头看了老板一眼，又低头继续晃着腿。他晃腿的频率似乎并没有因为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满园的月季，红的、黄的、白的，品种不少。邻居老李来串门，指着一株开得特别茂盛的月季说：“这花真好，你得花了不少心思吧？” 老王摆摆手：“也没什么。就是每天浇水，施肥，修剪。” 老李又指着旁边一株花枝稀疏，花朵寥寥的月季：“那这株呢？怎么跟没怎么管似的？” 老王叹了口气，看着那株月季，说：“这株啊，是我儿子媳妇送的。她说，‘妈，这花品种好，自己就能长得好，您别费心了。

老瞎子和老瘸子是街角茶馆的常客。他们每天下午都来，老瞎子靠着墙，老瘸子挪动着脚步，总算能找到个位子。 茶馆老板娘是个沉默的女人，默默地给他们倒茶，从不主动搭话。茶钱，老瞎子总是自己摸索着递出去，老瘸子则用拐杖轻轻点一下茶壶，表示感谢。 有一天，新来了一个人，坐在他们旁边。他看着老瞎子和老瘸子，忍不住问老板娘：“他们…他们怎么认识的？” 老板娘擦着桌子，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谁知道呢？” 那人又问

瞎子和瘸子一块儿赶集。瞎子走前面，瘸子走后面。 “前面有坑。”瘸子说。 瞎子没说话，加快了脚步。 “我说，前面有坑。” 瘸子又说，声音大了些。 瞎子停下，没回头。“我知道，你绕过去就行。” 瘸子愣了一下，慢慢地，绕过了那个不存在于他眼中的坑。 集市上人很多。瞎子指着一个卖苹果的摊位。“买两个苹果。” 瘸子走到摊位前，仔细端详苹果，一个一个掂量。最后买了两个，递给瞎子。 “怎么这么慢？” 瞎子问。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小区门口花店里打折的月季、君子兰。他每天早上起来，先给花浇水，然后去公园遛弯儿，回来又检查一遍花。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这花养得挺用心啊。” 老李笑了笑，指着一盆开得蔫巴巴的月季说：“这花啊，跟人差不多。你越在意它，它越不争气。你不理它，它自己倒是能撑着。” 王大妈点点头，又问：“那你每天这么费心，图个啥？” 老李抬头看了看天空：“图个忙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