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养了个鹦鹉，绿油油的，挺精神。谁也不知他从哪儿弄来的，只听说他隔三差五往鸟笼里塞些花生米，还跟它说话。 有一天，新来的小王好奇，问老李：“李哥，你这鹦鹉会说话吗？”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摆弄桌上的文件：“会啊，它可聪明了。它能复述我跟它说过的话。” 小王觉得不可思议：“真的？那你让它说点什么？” 老李清了清嗓子，对着鸟笼说：“小绿，你说说，谁是单位最不用心的？” 鹦鹉歪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周六早上，李明盯着一盘煎蛋，蛋白焦了，蛋黄还稀。他女朋友，张丽，正在厨房洗碗，声音不大。 “你昨天说要学做煎蛋，怎么样？”李明问。 张丽没回头：“学了。” “学得…挺特别的。”李明小心翼翼地说。 “是啊，我发现，鸡蛋啊，它其实挺复杂的。你想让它变成你想要的形状，得掌握力度，得控制温度，还得考虑它自己的意愿。” 李明默默地把焦掉的蛋白扒开，吃了一口。 “它有自己的意愿？” “当然。就像你。你总是说要

厨房里，他切洋葱，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在一旁翻着杂志，偶尔抬头。 “切得挺投入啊。”她淡淡地说。 他抹了抹眼睛，“这洋葱，比我们吵架的时候还厉害。” 她翻了一页杂志，“吵架的时候，至少我知道为什么流泪。” 他停顿了一下，又切了一刀，“可能，都是洋葱的问题。” 第二天，他买了个切洋葱神器。她看着他熟练地操作，问：“很管用？” “嗯。”他回答，“就是花了不少钱，买了个不伤人的刀。” 她没说话，继续刷手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常见的月季、菊花。他每天早上都蹲在花坛边，细致地修剪枝叶，浇水施肥，活像在伺候皇亲国戚。 邻居王大妈路过，瞥了一眼，问：“老李啊，你这架势，比伺候儿子都认真啊。” 老李头也没抬：“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这花儿不一样，它只认我。” 王大妈“哼”了一声：“花儿当然只认你，你给它浇的是水，给它的是肥，儿子要的是啥？要的是钱，要的是房子，要的是…唉，说不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不错。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收着棋子。 “你挺厉害的，”老李说，“这棋，下得挺狠的。” 年轻人笑了笑：“您也一样。” 旁边一位大妈凑过来，看了几眼棋盘：“哎呦，这俩人，都像是在过家家呢。” 老李没理大妈，继续摆棋。“你说，这棋，到底是为了赢，还是为了把棋盘上的日子过完？”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可能，两者都一样。” 隔壁一个小孩拿着冰棍，

她把新买的围巾展开，是亮橘色的，像熟透的柿子。 “好看吗？”她问。 他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了看。“颜色挺…特别的。” “特别哪里？” “特别…醒目。” 她笑了，把围巾绕在脖子上。“我就是想让人一眼就看见你。” 他没说话，又看了一眼报纸。 晚饭的时候，她做了红烧肉。肥瘦相间，油光锃亮。 “尝尝？” 他夹了一块，嚼了嚼。“有点甜。” “我知道啊，你不是不喜欢甜的吗？” “嗯。” “可是我喜欢。” 他把肉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米白色的，皮革的。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零件。 “好看吗？” 她问。 “挺好看的。” 他头也不抬，“就是…有点像我奶奶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包挪到离他更远一点的地方。“奶奶的什么样？” “就是那种，提着菜去市场的。米白色的帆布的，上面还有个塑料的绣花图案。” 她打开手机，开始刷购物网站。他组装好一个零件，咔哒一声，嵌入到模型里。 “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

她盯着咖啡杯里的奶泡，搅啊搅，搅得花纹都散了。对面，他正用手机屏幕的光照着脸，偶尔抬头，像例行公事般问一句：“怎么样？” “还行。”她回答，声音很小。 他继续低头。过了一会儿，他指了指屏幕，说：“你看，这只猫，把自己塞进了一个太小的盒子里，硬是挤进去。” 她瞥了一眼，猫确实把自己塞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略带惊恐的脸。她没说话。 “它可能觉得，盒子很安全。”他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 她又搅动了一下咖啡

周六早上，林晓和陈默正在厨房。林晓试图煎鸡蛋，锅里滋滋冒油，但鸡蛋却粘成了一块。 “你是不是又在想你那个完美的人生规划？”陈默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林晓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想煎个鸡蛋而已。” “鸡蛋和人生规划有什么区别呢？都得掌握好火候，不然就糊了。”陈默轻抿一口咖啡。 林晓沉默了一会儿，把粘锅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我今天想去逛街。” “逛街？为了买什么？” “为了看看别人的人生规划，顺

老李在单位养了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王姐常抱怨丈夫不体贴，老李就教鹦鹉学几句：“你辛苦了”、“老婆，想吃啥？”。 一天，王姐又来，絮絮叨叨。老李让鹦鹉搭话。鹦鹉歪着头，冲王姐喊：“你辛苦了！” 王姐愣了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家鹦鹉倒是会说话，可你老公呢？” 老李笑了笑，没接话，只是默默地往鹦鹉笼里加了些瓜子。 后来，王姐丈夫也开始学鹦鹉，逢人就说：“老婆，想吃啥？” 但语气总带着点儿疑问句的尾音